苏晏道:“豫王确对有意,之前也做过错事,但与他已然冰释前嫌,他也真心悔改。再说,这不还有阿追?豫王若真敢强迫,怕不给阿追剑捅个对穿。”
朱贺霖还是不同意。
苏晏起身走到他面前,握住他手,诚恳地说:“小爷,贺霖,不辞而别是错,借着养病撒手不管,把你丢在明枪暗箭皇城里,面对这内忧外患局面,也是……考虑不周。如今朝野上下风雨飘摇,怎还能独善其身,躲在山水田园间自顾自地逍遥呢?
“贺霖,你要是还生气,以后再和算这笔账。国家大事才是当务之急,你听,切不可御驾亲征,只有皇帝坐镇京城,才能稳定臣民之心,震慑诸位藩王不敢轻举妄动。”
朱贺霖长叹口气:“苏清河,朕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以前朕总听你,后来沈柒逃,你又怪朕太听你,如今朕有自己谋划,你又想让朕改变主意,继续听你。你究竟想要朕怎做,究竟想要辅佐个什样帝王?”
说这些话,本身就能说明个问题——辽王没把豫王当外人,觉得他们能尿进个坑里。”
“这种情况,最好再查证仔细,以免误伤忠臣良将……”苏晏说着说着,目光渐迷离,京畿界碑旁通剖心剖肺自白,仍在他耳边回荡:
让皇兄别给埋皇陵里,不想死后还要被他圈着。
送骨灰去大同吧,往长城底下埋,就算变成孤魂野鬼,也会继续披甲执锐守国门。
他放在桌下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自己衣袍,心乱如麻,绞痛难当。
苏晏听得心伤难过,不禁抱住面前他手培养、也念离弃年轻皇帝,哽咽道:“贺霖,是
朱贺霖道:“倘若沈柒没有背叛,朕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他既熟悉豫王,又不会轻易受其蒙骗与蛊惑。”
苏晏喃喃道:“……也熟悉豫王……更不会轻易受其蒙骗与蛊惑……”
朱贺霖似乎愣下,才反应过来:“你这话什意思?不行,绝对不行!”他受激过度似,霍然起身,大声道,“朕绝不会同意你去大同,去打探豫王虚实,查证他是否有不臣之心!你这病才刚好,北境条件恶劣不说,入冬还冷得要死,你去得吃多少苦头!”
皇帝越是态度坚决,苏晏越是下定决心,平静地说道:“皇上心里知道,臣才是这个任务最佳人选。”
朱贺霖还在生气,背着手转来转去:“再说,豫王对你怀什不可告人心思,你难道不知?这是送羊入虎口,朕不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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