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仰似乎知道些内幕,但难以启齿,便将求助目光投向声不吭豫王。
豫王沉着脸走过来,往苏晏身边坐,说道:“因为利益!你在内阁主事时,作为你亲手创立天工院,说是格物学院,其实更接近个独立官署,自成体系、圣恩浓厚,各部自然不敢怠慢。你离京之后,新帝忙于处理内忧外患,无暇多关注天工院,便有不少人打起它主意——
“户部嫌它烧钱,工部嫌它抢生意——从火器原料采购、加工铸造到分配各地,其中有多少生意可做?就连本该受惠最大兵部,也因为无人负责对接、培训兵士如何使用新式火器,而抱着因循守旧心态,认为多事不如少事。
“按照预计,天工院支撑不多久。它太新,犹如蹒跚学步婴儿,失去父母扶持,要夭折,要被蚕食鲸吞。”
苏晏听心里阵难受,人走茶凉道理他懂,但却无法接受满腔心血即将付诸东流结局。
。如此说来,谁还不是书中人呢?
他感慨地笑道:“是冒昧失礼。也是豫王殿下行事鬼鬼祟祟,又涉及练兵、铸火器等重要军务,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豫王:你自己误会,怪咯?
李子仰闻言露出愧色,无奈道:“苏相谨慎是对,此间之事确是下官违背朝廷法度,论罪当诛。”
苏晏示意荆红追把翻倒桌椅摆好,请李子仰重新落座,听他细细道来:
他以为远离政治旋涡,就远离阴谋与争斗;远离执着于私情朱贺霖,就远离烦恼与矛盾。但与此同时,他也远离这个国家朝廷主事权与话语权。
此刻他再次深刻意识到,无论在朝中想做成什事,推动什变革,都是以大权在握作为前提。曾经景隆帝给他足
北漠骑兵压境,大同边防压力骤增,军镇兵力不足,下属五百多个边堡又各自为营,李子仰有心练旧募新,却分身乏术,只能委托豫王帮他训练各卫所边军,好让他们战阵娴熟,以免被敌方逐击破。
至于这批火铳,也是他委托豫王锻铸。他出钱,掏是军费;豫王出力,借是赵世臻提供技术。
“朝廷下拨火器不够用?”苏晏问。
李子仰摇头道:“是没法用!那些‘工部造’火器,动不动就走火、炸膛,即便能用,也远不如天工院火器制作精良、技术先进。”
“朝廷为何不批量生产天工院新式火铳,发放至各卫所军队?”苏晏不禁皱眉。难道他离京之后,片欣欣向荣景象天工院有什变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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