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怔,有些哭笑不得,骂道:“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又在瞎扯什污七八糟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带兵打——唔!”
他手指在豫王肩背上用力抓挠,像奋力地抗拒,又像挣扎着沉沦,最终抓住把散出发冠乌发,紧紧握住,不动。
目眩神迷,魂飞魄荡,他被吻得不知身在天上地下,不知今夕何夕,比连着转百八十个圈更晕。
换气时口水呛入气管,苏晏咳几声,才茫茫然意识到,自己坐在方才打斗中被掀飞桌面上,条腿踩着个翻倒圆凳,两只手还攥着豫王后背衣物与垂落发。而豫王双臂擦过他腰身两侧,牢牢撑在桌沿,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喘息不定。
“……继续?”豫王声音暗哑地问。
有第二人,比苏晏解得更清楚。会做出这般重大承诺,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才下定决心。
——而清河是从什时候开始,就在心底绸缪着这件事?
是来到怀仁,客居王府后?
还是他选择放弃野心、对抗母后,助力朱贺霖登基时?
亦或者更早些,从南京向他去信求助,并于信中写下“观宗室与朝堂之中,唯独殿下人,身在樊笼,心驰远塞,从不欲沾手朝政,冷眼看诸般势力奔走来去,于纸醉金迷中犹有豪杰落拓之气、军伍爽烈之风”那刻?
继……续个屁!苏晏理智战胜本能,抬脚踹在对方大腿。大腿仿佛是铁铸,纹丝不动还踹得他脚疼。他在第二次沦陷之前,终于自救般叫道:“别亲!你个恩将仇报狗比——”
豫王低笑:“胡说,分明是献上最擅长技巧,取悦与报答恩公。”
苏晏:“大哥,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你以身报国就行!”
豫王:“以身报国个不慎就会变成以身殉国,清河这般好心肠,难道就不能在上战场之前,成全这个毕生心愿?”
苏晏真没想到,个执意求欢将军脸皮厚
无论是从何时开始,他似乎都忽略什、低看什……个像他这样曾经铸下大错人,哪怕得到受害者宽恕,难道还可以进步奢求对方情意?
豫王陡然间眼眶湿热,险些落下泪来。
他说不出话,胸臆间灌满烈烈风啸声、嘶鸣声,同袍们悲壮军歌声。
他想奏捷凯旋,赢得对方钦佩与赞叹;又想马革裹尸,换取对方痛惜与眼泪。
“想……”豫王轻抽口气,缓缓吐出心中那股滚烫热意,“想把你压在马背……在长草地上打滚……把营帐外亲兵都赶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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