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豫王身后崔长史赶忙接住诏书,边追边叫:“王爷……将军,圣旨可不能随便丢啊,这是掉脑袋大罪!再说,您去太原,还得靠它来接管兵权呢!”-
“豫王这是脑壳坏?简直异想天开!”朱贺霖把大同来奏本往桌面摔,“你堂堂位内阁次辅,去给他当监军,把朝政都丢掉不要?再说,监军惯例都是由太监担任,朕之前打算派个能文能武、不拖后腿太监过去,已经够给他面子!要不然朕把蓝喜派去,让豫王日日睹仆思其主,好好回忆回忆父皇从前对他训诫?”
苏晏无奈笑道:“蓝喜公公把年纪,皇上怜悯,就别让他奔波边塞吧。”
朱贺霖反问:“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苏晏想来想去,觉得豫王或许是因为替皇帝背黑锅心里恼火,所以才非要把他从皇帝身边撬走;也或许另有考量,但并未对他明言。
出疑虑,卷起诏书敲敲他肩膀:“你以为京城里就安全?也许还不如山西。”
“怎说?”
“你觉得辽王真是皇帝赐死?”
“难道不是?”
“若辽王举兵造反,们这位新帝或许还能当机立断地镇压。但只凭信中些怨望之言,朱贺霖真就能毫不顾念亲情、不给悔改机会地斩杀辽王,那当初他就不会放出京。”
其实凭心而论,他对驰骋疆场颇为向往,上辈子就是军事论坛常客、经典战例研究业余爱好者,这世若非投舍到个弱鸡躯壳里,搞不好也投笔从戎。这世他考过科举做过官,养过剑侠隐过居,下过江南出过塞,可说是人间风景几看透,如果有机会能见识冷兵器时代宏大战争场面,也算
华翎沉默,思来想去,喃喃道:“难道是有人设计挑拨皇帝与宗室间矛盾冲突,想从中渔利?”
“……京城要变天。就算远在大同,也能嗅到阴谋诡计那股子恶臭味。”豫王面上隐隐露出不屑——
治国不行嘴炮很行惯会拉帮结派本朝文官们、心怀不臣觊觎龙椅各路藩王、打着替天行道旗号妄图谋朝篡位王氏乱军、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弈者与鹤先生,还有再怎努力催熟也仍嫌生嫩少年皇帝……清河上辈子是造孽还是怎,非得去殚这个精、竭这个虑?不如随从军,有护他万全!
豫王将赐封诏书满不在乎地往身后丢,招呼门外亲卫:“走弟兄们,去太原!去长城外瀚海,会会那个野心勃勃北漠可汗阿勒坦!”
府兵们心痒难耐地扭着手腕,似乎迫不及待想要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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