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含笑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解答,看与自己是否不谋而合。
苏晏手指前方:“此处盆地形如虎口,
苏晏:“该不会是花海、浮灯、冰雕之类绮景吧,那些哄骗人谈情说爱玩意儿,你带着二十七个前‘知己’还没看够?”
豫王愣下,随即笑得饶有深意:“不愧是苏清河。天底下独个。”
“到,你看。”他在坡顶最高处伸手拉苏晏把。
苏晏在渐明晨曦中环顾四周,见片起伏丘陵围着中央块漏斗形盆地,山是植被稀疏山,地是长满枯草地,哪有什景致可言?
“就是这儿?”
从中听出对方言下之意——待你,不会像对待妇孺态度,因为在心里你是同样男儿郎。
这另他想起之前在战场上,豫王也是这邀他坐到自己马背上,同冲锋陷阵——
“同袍!战友!”在京城时,豫王曾经这样回答他俩关系。如今看来,至少在这点上,豫王并没有丝毫哄骗与敷衍,确是把他当做袍泽来尊重。
倒也不是说阿追不尊重他,而是……立场不同、心态不同,表达情感方式也不同罢。
苏晏似乎明白,为何与豫王起时,尽管时常被对方下流话气到,却仍觉得格外自在随性。
“对,你再仔细看看。”
苏晏沿着山脊走小段路,绕过遮挡视野岬角后,盆地底部星罗棋布行军帐篷赫然闯入眼帘,他吓跳,问:“下面是军营?哪方,大铭还是北漠?”
豫王笑而不答。
苏晏再次仔细观察,不仅看出军帐制式与扎营方式是大铭军队风格,更从这片奇特地势中看出关窍所在。
“……果真是好地方!”他抚掌喝彩,“鬼斧神工好地方!”
再回头想想,当初明明是因为他这副皮囊色相而看上他,可是他几次最狼狈境地、最脏污丑陋模样,也都落在对方眼里。对他态度因此生变?并没有。
朱槿城其人,实在很有些耐人寻味。强,bao与清明,嫉怨与豁达,纵情声色与雄心壮志,浪荡轻浮与英雄气概……诸般对立面在他身上糅杂得既矛盾又统。
前世自己从史册边角料与精彩战例中百般挖掘“战神”剪影时,万万没有想过,竟会是这样个人吧!
苏晏慢慢笑起来,用同样戏谑语气回道:“你所说‘好地方’最好值得花费这大气力爬坡,否则今后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个字都不会信。”
豫王反问:“那你不妨先猜猜,要带你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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