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同伴尽数阵亡，对方更是激
豫王将他推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从鞍侧解下弓箭：“是不是，救下来
问便知！清河，你在这里等
，万被北漠骑兵近至三百步，你就朝营地方向先撤，明白
？”
苏晏还不及回答，黑骐就长嘶声，载着主人疾驰出去。他不愿先走，便边紧张地关注豫王
动向，边从褡裢取出小蝎弩，连同牛皮袖套起安装在右手前臂。
只见豫王双腿控马，手中箭矢应弦而发，箭射出，便有名骑兵栽落马背，很快就将那支小队解决得七七八八。
有这个势不可挡战神在场，看来自己并不需要提前撤离
嘛，苏晏正不错眼地关注着战况，突然听见声巨响——
那个疑似夜不收暗探牧民在负伤求助后晕过去，半挂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无法策马上岸。河面冰层经不起马蹄踩踏，裂纹逐渐扩大，最后轰然崩塌，连人带马同落入水中。
震动频率不大，却直持续着。
莫非冰面要裂？！苏晏转念，又觉得这种震动不像是从冰层下方传来，倒像是来自远处，由远及近，越发强烈……
他把鱼竿扔，蓦然起身，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是马蹄声。”豫王沉声道，“有人把马骑到冰河上来。”
苏晏从怀中摸出窥筩看，说道：“河面上有匹狂奔马，是打蹄铁战马，马背上趴着个人影，北漠牧民打扮，身上都是血，脸面看不清楚……后面还追支北漠骑兵，约有十几人，但他们没敢上冰面，都在岸边追。”
天寒地冻，人落入冰水后几分钟就会失温休克，更何况身负重伤。
哪怕不为可能携带情报，只为条活生生人命，也不能视若无睹。苏晏纵马狂奔过去，惊呼：“快救人——”
此刻岸上骑兵小队全数覆灭，豫王当即丢下弓箭，飞快地脱去袍靴，个猛子扎进冰河里。
苏晏想快点赶过去帮忙救人，却见名落鞍骑兵又翻身回到马背上，弓箭遗落，便举起马刀，咆哮着朝他冲来。
原来之前此人面对豫王致命箭，是用脚踝绞着马镫侧坠，才避开要害处。
他把窥筩递给豫王。
奔马上趴那人已进入肉眼可见视野范围，勉强撑起半身，朝他们接连打几个手势。
豫王边用窥筩仔细看，边道：“这些手势有点眼熟，似乎另有含义……想起来，是夜不收内部使用战术手语！”
他把窥筩往怀里塞，拉起苏晏手就往河岸上跑。
苏晏边跑边问：“那个牧民莫非是夜不收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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