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三条江鲫之后,第四条竟是冬日少见鲢鳙。苏晏拎着鱼线,露出得意之色:“挺厉害嘛!”
豫王抚着他腰侧,嘴角含笑:“当然,清河厉害之极……真乃绝世名器。”
苏晏对前半句很受用,后半句听着不对劲,但时不及反应。过好几秒后,他陡然想起豫王口中“名器”之意,继而脑中浮现出相应画面,恼羞得耳根要烧起来,转身想把那条鲢鳙拍在对方脸上。
脚下冰层就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
苏晏从小在南方长大,对河面踏冰行走很有些新奇与惴惴,忍不住问:“万哪块冰层太薄呢?会不会掉下去?”
“冻得很厚实,掉不下去。”豫王牵起他手往前走,“就算真裂,也会带你安全上岸,放心。”
苏晏走十几步,感觉脚下牢固得很,也就放心。
豫王找到个合适位置,驻足蹲下身,拳砸向冰面。
冰面霎时被轰出个脸盆大窟窿,撒酒米打窝后,豫王把钓竿塞进苏晏手里:“觉得这下面有鱼,来试试?”
中小小消遣而已。”
“等待什?”
“份情报。”
“什情报?谁送来?收到以后呢?”
豫王上前,伸臂揽住苏晏膝弯,把人端起来,上半身往自己肩头搭,就跟扛麻袋似走出寝室。
苏晏坐在捡来截枯木上,饶有兴致地穿饵下竿,等几分钟便觉有鱼咬饵,吃相凶恶得很。他瞅准机会提竿,果然钓上来条活蹦乱跳鱼,比巴掌还大些,至少斤多重,尾巴在冰面上甩得啪啪直响。
“槿城!槿城你看,是条江鲫!”苏晏兴奋地拉住豫王袖子。
豫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把脱钩大鲫鱼丢进鱼篓里,在冰窟窿里洗完手,又顺势搂在他肩膀上。“继续。再钓几条上来,就可以挪个窝。”
苏晏兴头上来,浑然不觉此刻半偎在对方怀里姿势,与天下任何对情侣毫无二致,还是处于热恋期那种。
他在用心钓鱼,豫王在用心钓他。
苏晏使劲敲他后背,叫道:“你给说清楚!不要卖关子吊人胃口!”
黑白两匹马已被兵卒牵至主帐门口。豫王将苏晏往马背放,拍拍马臀:“跟走就是。”
天气难得晴好,午后冬阳照得人暖意丛生,确适合捉鱼。苏晏跟随豫王,骑马向北走二十余里地,远远望见条冰冻大河。
河水冻得结结实实,看颜色,冰层至少有两尺厚。
两人在岸边下马,豫王踩踩冰面,说道:“走,往河中心去,那里冰层薄,好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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