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斡丹问:“阿勒坦,今年冬天们真能打到铭国京城,入主中原吗?”
阿勒坦眼神沉下来,流金瞳色中不再盛有草原秋阳,而是被洪荒巨兽般凶蛮霸道气势取代。他说道:“斡
斡丹坐在他身旁,感觉到他异样,笑着把烤好鹙鸧肉递过去:“饿吧?尝尝烤肉,这可是能把狼群引过来手艺。”
阿勒坦站起身,背对着他,在扑面朔风中深深呼吸。
斡丹年方十八,但去年就有妻儿,他娶是鞑靼王室庶女,瓦剌族里还有不少贵女对他投怀送抱。这厢他蓦然反应过来,坏笑着起身,用手肘撞阿勒坦腰胯:“想女人?今夜路过云内城时,城主会好好接待你。”
所谓“好好接待”,就是把家中妻妾、女儿都献出来服侍贵客陋习。
阿勒坦不为所动地道:“提前与他打个招呼,把们所列清单上物资送到城外候着。”
个书生,叫……叫什来着?”趁大军暂歇河边吃午饭,斡丹边翻转着烤鹙鸧树枝,边上下抛玩半枚金牌,“对,阿勒坦当时不就在灵州马市吗,应该知道他名字。”
因为服食神树果实,阿勒坦对灵州清水营那段记忆变得十分模糊。斡丹这说,他脑海中飞掠过支离破碎画面,伴随着不知谁人只言片语:
“确萍水相逢,但印象深刻,忘是忘不掉,能帮忙也会尽量帮。”
“你本无缘,全靠花钱。这笔交易若是不成,今后别说当不成回头客,相逢只做路人面。”
那人似乎穿身群青色曳撒,策马踏着草叶而来,如清新晨露洒在他面上,使得他脱口而出:“你很适合穿们质孙袍,很好看。”
“不进城?”
“不进,继续急行军。”
斡丹却觉得没必要这赶,在城内外扎营歇息夜,误不战事,反正铭国摆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走掉。
阿勒坦叹道:“没有时间,你不明白。”
斡丹确不明白,此次对铭国出兵,阿勒坦为何这迅疾与决力,像是有根看不见马鞭在背后没日没夜地抽打着他样。
恍惚又是座破庙,雨声沥沥,篝火熊熊。
“是,阿勒坦,谢谢你请喝酒。”
“你有种特别气味,很淡,有点像花草香,但又不是闻过任何种花草。”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摸下你刺青?”
隔着厚厚狐裘,胸腹间神树刺青阵阵烫热起来,仿佛有手指轻抚其上,带来酥麻触感。阿勒坦以手掌捂住腹部,呼吸不由地沉重与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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