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重重地碾在床沿,把羊毛毡染红片。苏彦痛得全身发麻,疼痛感仿佛千万根钢针从脑后刺进体内,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他本能地想服软告饶,伸手抓住胡古雁袍襟,艰难地说道:“……”他用力咬牙,“不、是、奴、隶!”
“你——说话!骗!”胡古雁张开只手掌钳住苏彦脸,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颧骨压碎。
像擒住只奋力挣扎却无力回天羔羊,掌心里触感是滑、软,热气吐露,绕指成柔。手掌上方双眼是对湿漉漉黑色宝石,仿佛寒夜里误坠天湖星曜,于临难凄朗中闪着不屈幽光。
胡古雁不觉松开手掌,第次仔细端详起被俘小奴隶,见他瓷白脸颊上浮起指痕,竟有种残红碎玉般触目惊心艳色。这与草原女子明媚热烈截然不同美感,让胡古雁时有些恍惚。
苏彦趁机将紧握在拳头指缝间什尖锐硬物戳向胡古雁眼睛。
片里看过:哦,原来是萨满——跳大神!
虽然知道萨满文化作为种原始信仰传承数千年,在传闻中拥有医疗、占卜、祷告、解梦、预言天气等能力,直至现代依然存在于东北与西北地区民间,但这毕竟太玄乎,苏彦连连摇头:不不,赤脚郎中还能接受,巫医不行!
随军萨满将嘴里嚼药糊全吐在掌心,想把他强行摁在地面上药。
苏彦“嗷”声叫,下意识施展出招“叶里藏花鸳鸯腿”,把对方踹成只痛极乱蹦弓背大虾,随后就被自己无师自通神功惊呆。
胡古雁震惊后发怒,上前猛地脚踹在苏彦胸口。他身沉力大,饶是没下死手,也叫苏彦向后飞出丈多远,后背砸在羊皮铺就床榻边上,咳出口血沫来。
胡古雁在拳风触到鼻梁前,把攥住苏彦手腕。指间尖锐之物被对方硬掰下来,扔在床面,苏彦才发现,那是只纤长小巧木哨子,吹嘴处用金属镶边,以防木料受潮开裂。
木哨子似乎是从自己袖中落出来,应
“他不需要上药,你且去!”胡古雁吩咐那名萨满。
萨满强忍着蛋疼欲碎悲愤,弯腰退出穹帐。
胡古雁上前两步,把薅住苏彦额上短发,将他后脑伤口压在床沿。
剧痛剜心蚀骨,苏彦脸色霎时惨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胡古雁凶性大发地俯视着他,神情好似头噬人草原狼,从龇出牙尖上透出骨子里蛮狠。“你,奴隶……,主人,你!”他用极为蹩脚汉话勒令道,“好奴隶,听话……不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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