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心底拔凉,含泪摇头:“不识字。”但愿你们军队里也没有个人识得汉字。
“,会点,看地图。”胡古雁手指点着纸条上几个字眼,字顿,“云、内、城。阿、勒、坦。”
苏彦像被当场宣判死刑样沉痛闭眼,但旋即又睁开,在胡古雁反应过来之前,抓住手边唯有枚哨子,死马当活马医地用力吹起来。
木哨没有发出任何鸣响,像个不合时宜冷笑话。
但不知为何,苏彦觉得原主不会无缘无故贴身带个坏掉哨子,于是豁出去继续吹。
该也是原主身怀之物,只不知能吹出什响,有何作用。
胡古雁胸口烧着团烈火,并非全然是恼怒,却急需个发泄口。他将苏彦猛地翻个身,手死死压住后颈,手从腰间拔出收缴来匕首,从后方割断苏彦腰带。
“不肯认主野马,就得给它打上烙印。而不肯驯服奴隶,”胡古雁喘着气,用北漠语说道,“就得让他从身到心都彻底归属于主人!”
苏彦在腰带断裂时陡然僵住,似乎想到什极其不堪场面,异常激烈地挣扎起来。
枚指头大小木筒从腰带夹缝间掉下来,落在胡古雁靴面上。
他似乎听见线若有若无尖细颤音,极高频率,高到人耳几乎不能听见,恍如幻听。
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幻听。身后,bao徒首领骤然发出声痛楚叫喊,用手掌死死压住双耳,难耐地向后退去。
来不及思考为何这股几乎听不见哨音对他自己没有影响,苏彦抓住这个难得逃脱机会,绕开痛苦哀嚎胡古雁,冲出帐门。
强忍着伤口剧痛与眩晕,苏彦向着河边夺命奔跑。河水冰凉刺骨,却是他唯逃生通道,只有跳下河泅水,争取被水流带至下游,才有可能摆脱北漠骑兵追赶。
当然,这个办法非常冒险,他很有可能会冻死、淹死在严冬河流里——但他别无选择。
胡古雁本没有心思管它,但木筒盖子被震落,从中掉出小卷纸条,看起来颇为蹊跷。
犹豫下,胡古雁还是捡起纸条展开,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汉字,便将纸条往苏彦面前递:“读。”
苏彦看清纸条上写着:
探明阿勒坦所率大军将至云内城收缴粮草,推算其行程约在二日后。若于云内设伏,可攻其不备。
纸条上这几行字眼,怎看都像份军事情报,而“阿勒坦”这个名字,更是典型北漠风格,所以……原主是个间谍?个落入敌营、身份即将曝光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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