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若有所思。阿勒坦抖缰绳,喝道:“整兵,回城!”
这次胡古雁言语不敬,他不屑计较之余,着实也没生出什大怒火来。也许是因为心里确记挂着婚期,也许是因为怀中那张刚刚收到、斡丹命人飞马寄来手书。
手书上原封不动地记录着乌尼格想要传达给他番话,仿佛斯人就站在他面前,负着手、板着脸,用那般可爱威胁语气,娇傲地道:“明日,最迟后日,就要见到你。你要是赶不及回来,这婚别结,爱娶谁娶谁去,莫挨老子!”
光是在脑海里想想,就足以让人归心似箭地把马力催发到极致。
抵达旗乐和林时,距原定婚期还有三日半,圣汗连身上沾满尘土战袍也顾不上换,径直奔向王宫寝殿,去见他隔空发威可敦。
必是阿勒坦本人,正心不甘情不愿地准备上前见礼,忽听传令官来报,说圣汗决定提前几天搬师回城,让他也同回去。
“为什,不跟靖北军游击?”胡古雁不满地问。
传令官答:“军情有变。靖北军各个分队有向东收拢之势,圣汗推测其集中兵力,接下来会有大动作,目标可能是旗乐和林,为防空巢,故而收兵。”
胡古雁想来想去,觉得豫王不是铭显祖,靖北军也没那个孤军破城胆量,于是嗤声:“恐怕是心里记挂着婚期,想早点回去洞房花烛罢!自从阿勒坦迷上那只中原狐狸,行事就变得瞻前顾后,成婚之后还不得连尾巴都夹起来走路,哈哈哈。”
传令官不忿他冒犯圣汗,但碍着他先汗养子身份,敢怒不敢言,大声道:“军令已带到!”打马走。
但在打开殿门,看到苏彦第眼,阿勒坦却愣住。
对方并没有他想象中负气撒娇情态,而是换身中原士子深衣,头戴四方平定巾,在摆着笔墨纸砚案几后正襟危坐,神色庄重。
阿勒
这番话自然传到阿勒坦耳中。
随侍王帐亲卫们闻言勃然大怒,纷纷指控:“胡古雁台吉越发肆无忌惮,屡次公然顶撞圣汗。”“在背后散布流言不说,还在宫宴上借酒装疯、冒犯可敦,如今连军令都要嘲讽,不能再纵容他。”“看他是想造反!”
阿勒坦抬手,示意亲卫们就此打住,沉声道:“中原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且看着。”
名亲卫忍不住追问:“圣汗真打算对他忍再忍?”
阿勒坦神情淡漠,流金眼瞳中幽光流转,反问:“眼看害群之马向着悬崖狂奔,是中途用绊马索拦住它呢,还是给它加把草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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