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心里替苏晏万个不值,冷冷道:“这便去救出大人。至于你这条白眼狼,告诉大人被关押具体位置后就可以滚,有多远滚多远!此刻没出剑杀你,只看在你过往对大人还有几分维护之意,今后再见你这叛徒,管叫你剑透心。”
他面峻声说话,面将体内真气外放,宗师境界威压仿佛山峦轰然而降,将沈柒压得闷哼声,心血翻涌,膝盖弯曲,不得不以刀鞘拄地,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沈柒咳出口血沫,神情越发尖锐,嗬嗬冷笑:“还道你这看门狗不知跑丢去哪里,以至于杀阿勒坦这种事还需要清河亲力亲为,却原来你就在附近,清河却什也没告诉你……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作为阿勒坦即将迎娶可敦,不住在王宫,还能在哪里!”
犹如当头棒,荆红追五雷轰顶——迎娶?可敦?王宫?
这些字眼就是枚枚割肉剖骨刀刃,但沈柒宁可从骨缝疼到喉咙眼里,也要当着荆红追面吐出来:“阿勒坦对你家大人简直片痴心!不仅当着诸部首
王帐称为“斡鲁朵”。就算荆红追不解北漠风俗,也看出这座黄金大帐恐怕只有汗王才能使用。
他怀疑阿勒坦驻跸在此,绕着宫帐外围潜行圈,没看见多少卫队,倒是在观望人群中感应到股熟悉气息。
这股气息虽颇有些熟悉,却令人不舒服。他不动声色地接近,捕捉到道阴冷中透着悍戾杀气眼神,在宽大帽檐下闪而过。
那人朝着黄金王帐看会儿,转身隐没于人群。
荆红追紧盯着他,悄然跟上,于僻静处陡然出剑,以无人可匹敌寒光骇电封住对方去路。
那人手按腰间刀柄,帽檐下脸缓缓抬起,直视荆红追。
荆红追瞳孔缩,失声道:“沈柒,果然是你!”他心念飞转,紧接着逼问,“你不是叛逃,何以突然出现在杀胡城……莫非是弈者派你来耍什阴谋诡计?”
沈柒面沉如水:“你这草寇,好条听话狗!就算是清河命令,你这蹲在城外干等着,就不懂得见机行事?万他在阿勒坦手上吃什亏,你十条贱命也换不回他根头发!”
荆红追被骂得有点莫名,很快反应过来:沈柒似乎并不知道苏大人在云内之战,bao风雪中失踪,但必定在杀胡城见过苏大人。
可他明知大人在阿勒坦手上,竟然就这眼睁睁看着,不动手救人?怎,怕耽误弈者交代差事,还是分手后就可以不管不顾?亏得大人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沈柒此人简直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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