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拱手,铿然道:“鄙人愿助台吉成事,立不朽之功业!”
两人秉烛而谈,谋划整整夜。
霍惇听得心惊,忙问:“胡古雁打算明日就动手?在哪里?”
“迎亲路上。”-
荆红追对照着地图,路风尘仆仆赶往旗乐和林。拂晓时分,在距离王城不远处,怯绿连河边平坦草地上,他看见大群北漠男男女女正在给搭建好宫帐外围装饰金珠玉串、貂狐尾与干花香料。
存环境就越是催人早熟,更何况阿勒坦这两年南征北战,从个失怙王子到统草原可汗,是从无数血火、伐谋与争逐中积累出手段。
这样人,真是剂毒药就能结果?霍惇不禁生出忧虑。
楼夜雪却道:“再凶猛野兽也有软肋。何况就算苏大人下毒不成,还有胡古雁这把可以借来杀人刀。他带着汗血宝马回住处后,你知道对他说什?”
肯定是极刁钻恶毒……不,是极针见血话,霍惇在肚子里答。
楼夜雪想起当时情形,微微冷笑:“对胡古雁说——圣汗赐给台吉这漂亮匹小母马呀!”
宫帐足足有九座,呈众星拱月之势。由八座宏阔辅帐,拱卫着中央座格外庞大王帐。王帐穹庐圆顶上饰以黄金尖塔,塔身遍镶宝石,塔顶伫立着只纯金打造展翅神鹰,帐身四周垂挂彩幡流苏,极尽华丽。
北漠语将这行宫样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霍惇还是吸口凉气。
北漠确有习俗,送人马匹定要送公马,无论受赠对象是男是女。送马时可以不看重马品种、年龄、颜色,关键得是公,因为公马相对母马体能更强,意喻祝福对方前程远大。
而阿勒坦不知有意无意,赐却是匹母马,诚然也可以解释为宝马生驹,嗣胤绵长,但毕竟鲜见。胡古雁当时满心都是争储之念,并未多想,回到住处后被谋士严琅这点拨,简直怒发冲冠,,bao喝道:“阿勒坦嘲讽身为嗣男(过继养子),只配骑牧母马,如此奇耻大辱,纵死不能忍!”
严琅做义愤填膺状:“原来竟是羞辱之意!圣汗从未把台吉当作家人,难怪宁可立九岁幼弟为储君,也不肯正视兄长尊贵身份与战绩功勋。听说彻辰多病,若是夭折,恐怕下个被圣汗立为储君,会是那个天生残疾大弟罢?”
你在他眼里连个病秧子和残废都不如。话中之意像个巴掌重重甩在胡古雁脸上,把他激得目眦尽裂,拔刀斩断那匹汗血宝马头颅,立誓道:“大婚之日,便是阿勒坦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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