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柒听不进。
沈柒并非把宁折不弯剑,却在独占欲中死死钻着牛角尖。他爱是烈火真金,却也是业火劫尘,充满你死
荆红追远远看见前方骑兵队身穿黑色皮衣与战裙,外罩半身鱼鳞叶甲,对沈柒道:“那是靖北军黑云突骑。之前与豫王分道时,他还在边境沙井附近,如今竟深入北漠腹地,逼近杀胡城,应是动用什方法得知大人行踪。大人会选择跳河而走,想来就是豫王在接应。”
清河拒绝他与荆红追护送,却选择豫王?沈柒恨得牙痒:“追上去看看就知道。”
荆红追嗤声:“这话该说。你是不是又忘自己通缉犯身份?还想这大剌剌地出现在靖北军面前,豫王声令下就能把你剁成泥,回头还能领朝廷奖赏。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可不救你,哪怕大人下令,也是出工不出力。”
这话说得难听,但也是事实。沈柒知道自己如今是官府通缉榜上数数二叛贼,*员拿住他官升三级,平民出首他赏赐百金,是大铭人人都想摘个大桃子。
且豫王与他关系并谈不上什友善,早前想拉拢他对付景隆帝,被他怀恨拒绝。后来因为清河要扳倒卫家与太后,襄助朱贺霖登基,几个人不得不拧成股绳,他与豫王之间剑拔弩张气氛才算缓和些,但也仍存着敌意。
眼下他要是真出现在豫王面前,对方二话不说就会叫突骑拿下他,到时难道要靠清河出面为他说情,求豫王放他马?
面对三千黑云突骑,识时务者为俊杰道理沈柒懂,隐忍与谋划亦是他强项,但斯人就在前方箭之地,而自己却不能再见上面,始终是意难平!
荆红追见沈柒面色冷峻中透着股萧瑟凉意,不知为何想起在京城时,苏大人拉着他们两人桌吃火锅情形。桌面白雾升腾,他们人筷子地给大人夹菜,脚尖则在对方看不见桌底下较着劲,直到被大人分别狠踩脚以示警告为止。
又想起两人为弄清苏晏与阿勒坦关系,合谋逼供,个在屋里十八般武艺齐上阵,个守在屋外听完全程……
虽然总是针锋相对,但毕竟张床上也躺过。“认罢”,他当时就劝过沈柒。已经求得想要,何必非要为独占所爱而去害人乱国?难道还没明白,苏大人心里同时装得下社稷与私情,却绝不会为私情而枉顾社稷?包括在全国公祭那日,他仍然在劝沈柒:“路很宽,你愿意并排走,不拦你。若是又想着什阴招把旁人都排挤出去,当心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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