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愣,下意识答:“过去报信时,苏监军正与将军大人低声说笑,听不分明,不知是否提到阁下。敢问阁下何人?”
正与豫王说笑……真如荆红追所言,即使见他,心中也波澜不惊?“是……”沈柒自嘲地低笑声,“回头无岸之人。”
他猛勒缰绳调转马头,兀然而决然地,朝着来时路飞驰而去。
斥候脸惊愕地望着沈柒远去身影。荆红追又叹口气,说:“由他去。带去见苏大人与靖北将军。”-
旗乐和林乱夜,但在斡丹所率阿速卫精骑坐镇与巡护之下,天不亮就已基本恢复平静。
亡偏执与燃烧切烬灭。
荆红追忽然觉得沈柒有点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既选择为已私欲投靠叛贼,自毁根基,以致如今天地难容,怨不得旁人。
“你走吧。”荆红追缓和语气,最后次劝沈柒,“别和豫王直接对上,更不要再出现在大人面前。”
“你会出面救苏大人,说明仍念着旧情分,哪怕因此算计,也没打算真杀你。”荆红追直视沈柒,微微叹口气,“但你既已走上条不归路,又何必回头再来搅乱大人心绪?你知道他花多大力气,才从七情伤中逐渐走出来?
“那段时间,是每时每刻陪着大人、照顾大人,亲眼看着他被你剜出创伤点点愈合,有时候却突然因为看见椴树开花、喝到口羊羔酒,甚至听见集市上陌生人叫声‘七郎’,结痂处瞬间重新溃烂,又要从头再来。你知道他要自磨炼要多久,才能做到把那枚火镰带在身边而不时时睹物思人?
各部首领们
“如今苏大人终于放下,与你面对面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你再对他说那些似是而非话,又有什意义?”
沈柒垂目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些什,握刀手指在刀柄上点点摩挲着,像个将吐未吐秘密。沉默过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至少得确认他在不在豫王身边,是否根汗毛都不少。”
荆红追余光瞥见方才直对他们远远观察那名突骑斥候,这会儿径直策马过来,近前时对他说道:“荆红侍卫,将军请你二人过去问话。”
突骑斥候边说着,边打量沈柒,又望向荆红追,似乎希望对方先告知同伴身份,再随他去见豫王。虽说豫王并没有要求他问明身份,但他自认为靖北军上下每个人都对将军有护卫之责,故而宁可自作主张。
荆红追尚未开口,沈柒问那名斥候:“苏大人方才有没有对豫王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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