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短暂失神中清醒,豫王自嘲地低笑声:“为什非得是阿勒坦……清河属意他,哪怕是出于失忆,对而言都是个莫大讽刺。”
荆红追这才微微动容,用手中酒坛轻磕下他怀中酒坛:“喝酒。”
豫王拍开封泥,对着坛口咕嘟咕嘟猛灌。
荆红追道:“那日你因为军情匆匆离开,并未进屋,也没来得及听见大人之后说话。大人说,两国之间除战争以外,还有其他路子可走,并不是简单和谈纳贡,而是……外交术。如果大人想要实施他心中关于大国外交构想,那阿勒坦就是北漠首领中最有可能沟通那个。”
豫王怔住,问:“外交术?清河告诉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是担心失忆后大人再次受到伤害。除此之外呢?是否也因为入大人法眼,竟是你战场上夙敌阿勒坦,而令你实难接受?”
“……”
“你想用阿勒坦首级,向皇帝、向朝廷证明大人没有看错人。你想让大人力排众议放你出京就藩举动,成为他政绩之,而非污点,是不是?”
豫王抬眼望向荆红追,忽然想起那日在边堡,微生武犯浑往新任监军屋里丢进两头狼,而他知道监军是谁后吓出身冷汗,赶过去谢罪。就在那间闭门不开屋子里,不止有新上任苏清河,还有侍卫荆红追-
“你重掌兵权不到个月,凶名便已传至京城,惹得朝堂物议纷纷,说你滥杀士官、峻整军法,是为清洗军中异己,培植自身势力,此举不仅是对先帝心怀旧怨,更是对新君傲慢不臣。”
“失忆前说过。失忆后什前情旧爱都忘,偏偏关于国策战略之流却点不含糊,与失忆前脉相承。”荆红追有些感慨地喝口酒,“不愧是大人。”
豫王沉吟片刻,叹道:“看来阿勒坦也未必是们真正情敌——或许这片天下江山才是。”
“谁跟你‘们’?”荆红追斜他眼,手里
听朝臣们严厉指斥之词,豫王不怒反笑:“清河呢,又是如何想?”
“想你……”屋里安静几秒,随即传出声清喝,“想你他娘赶紧去打场胜仗,好叫那些叽叽歪歪言官闭嘴!也不枉和小朱斗智斗勇八百回合,好容易才出京来给你当几个月监军!”
这哪是监军督战,分明是来助他稳定局面、扫除非议。
豫王朗声大笑。
他向前步,倾身将前额抵在门板上,语声低沉:“既然苏御史这说,那就只有提着阿勒坦脑袋来见,方能对得起苏御史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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