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动人神色,好像天上甘露滴满宝瓶;
对绽开笑颜,好像山顶上盛放雪莲花瓣……”
“唱谁呢。”苏彦有点难为情地嘟囔,“歌词尽瞎编……又没留什青丝长发。”
阿勒坦似笑非笑地看他眼,接着唱:“啊,小公马,身具备八吉祥徽,无疑是匹举世无双宝马。
“不骗你。”苏彦自嘲地笑,“实话告诉你,从没喜欢过男人,直以为自己是直。”
阿勒坦道:“不知道自己喜欢是男人还是女人,直到遇上你。那你现在呢?”
苏彦犹豫片刻,不太确定地说:“应该还是直。没想与别个男人做这种事。”
“——与呢?”
“……还是别做,吓得要死啊!”
苏彦透不过气似深呼吸着,甘冽花木香充斥鼻端,其中包裹着股无形而又浓郁雄性气息,像穹帐外熊熊篝火,要将他摇摇欲坠抵抗吞没。
阿勒坦轻咬他嘴唇,试探地把舌尖探进去沿着齿列来回舔,又含住他舌吮吸,吻技生疏得很。但苏彦依然被吻得神魂颠倒。他意识到,这与技巧无关,纯粹是种身体上、激素上吸引,毫无理由,毫无理智,来自最原始本能。
借着酒意,借着解毒契机,他向这股海潮般淹没他本能臣服。
(略)
“……几点?”苏彦迷迷糊糊打个短暂盹儿,忽然惊醒过来,改口问,“什时辰?”
阿勒坦笑起来,拍着他后背,轻轻哼起歌儿。苏彦听不懂北漠语歌词,只觉曲调亢朗悠长,充满草原风情,被他用雄浑声音低声哼唱,十分动人。
他唱完遍,苏彦问:“歌词是什意思?”
阿勒坦用汉语又唱遍:
“飘飘欲舞轻美青丝,好像流苏宝伞随风旋转;
月光明亮两只眼睛,好像结缘鱼在水中嬉戏;
阿勒坦动不动地充当他床枕,直到苏彦醒来,才隔着搭盖狐裘搂住他腰身,答:“辰时将半。”
“天快亮啊。”苏彦惆怅地轻叹口气,“该动身。”
阿勒坦低头蹭着他短发:“不急,太阳还没出山。”停顿下,又皱眉道,“不想放你走。与同回去吧,带你回家乡看看。你若更喜欢旗乐和林,就依你说,把黄金王庭迁到那里。”
苏彦此刻几乎忘记解毒初衷与心怀使命感,很想回答“好”,但在下秒立刻清醒过来:“可必须要走。等做完该做事,再回来看你。”
阿勒坦沉默许久,说:“你不要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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