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不为所动,继续道:“大人不仅记得阿勒坦,还深知他需求与软肋。从北漠回国之前,恰逢胡古雁叛乱,大人与阿勒坦密谈良久,最后带回个黄金匣子,说此要紧之物关系两国百年国运,要面呈皇帝。”
苏彦这才意识到荆红追目,哭笑不得地看他。
朱贺霖好奇心果然被这话吸引去,转而问苏彦:“你与阿勒坦密谈何事?匣子里又是什,你可带入宫?”
苏彦伸手入怀,指尖刚触到匣子边缘,富宝恰好在此刻碎步小跑入殿,气喘吁吁地对朱贺霖禀道:“皇上,提塘官抵京,有紧急军情上报!”
朱贺霖转头看他:“什军情?”
连摇头:“不是不是,这短发是自己——”
“不是蛮人削,难道还是你自己剃发出家不成?”朱贺霖越想越生气,咬牙道,“出趟塞,被豫王裹挟着上阵,与北漠大军打几场仗,结果把头发都打丢!朕非狠狠惩治番这个肆无忌惮靖北将军不可!”
苏彦从他手中抢回乌纱帽,扣在头顶,说道:“不关豫王事。是自己撞伤后脑,为图治疗方便才削成短发。再说削就削,有什打紧,大不重新养起便是。”
朱贺霖闻言既恼火又心疼:“还真伤脑袋!伤口给瞧瞧。”
“早就养好,伤口看不分明……哎呀,别到处乱摸,三位老太医看着呢!”
“王氏兄弟乱军打出重开混沌、替天行道旗号,说要奉……”
“奉什?”
“奉信王之子朱贤为正朔龙种,拥护他回归紫禁城,
三位老太医各自背过身去,开药箱开药箱,收拾号脉枕收拾号脉枕,实在没得收拾就去书桌取纸笔,同时告退去大殿合议药方,总之什也没看见、没听见。
颗脑袋被朱贺霖搂在怀里摸个遍,又要去检查他全身,怀里猫都被挤跑,苏彦无奈地提醒皇帝注意影响。朱贺霖道:“方才问你,你硬说没事,死活瞒着——你是真失忆?想不起们之间事,却还记得豫王与荆红追?苏清河啊苏清河,你这忆失得可真挑人!”
苏彦十分尴尬,讷讷道:“他俩事也不记得……其实是所有人,真没有针对性。”
朱贺霖觉得心理平衡些,却又听荆红追语气冷静:“也不是所有人,至少还记着个阿勒坦。”顿时股恶气直冲天灵盖——与其惦记敌酋,还不如惦记豫王与荆红追呢!朱贺霖冷声道:“好哇,原来不止挑人,还远香近臭!”
“阿追,你这个叛徒!”苏彦狠狠瞪荆红追,“平白扯阿勒坦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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