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外伤?”褚渊吃惊道,“在宫门外远远见眼苏大人,感觉无伤无恙啊,难道这药并非他自己在服?”
陈实毓捋须想想:“有些脑伤从外是看不出来,还有些症状并非当下显现,但可能会遗祸将来。”
景隆帝推面前矮几,霍然起身,大步往室外走。
褚渊忙快步跟上,低声唤道:“皇爷?皇爷!”景隆帝转头瞥他眼,示意他准备车马。褚渊略为犹豫,还是开口问,“皇爷曾教导过微臣,敌明暗是在混乱形势中破局关键。臣斗胆上谏,目前绝非现身好时机,万被弈者发现皇爷仍然在世,定会怀疑那……那之前所有布局就前功尽弃!请皇爷三思!”
景隆帝脚步停滞,闭目不语,似乎内心也陷入权衡与挣扎,片刻后睁眼,指尖在褚渊抱拳手背上写两个字:暗中。
备拿回去给主人过目之后,再觑个空隙悄悄还回去。
他架辆不起眼运柴车,来到外城东梧桐山脚,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褚渊穿过密林深处,进入架设于山顶湖泊之上梧桐水榭,在廊下除去鞋履,步入茶室,朝盘腿坐在矮几之后男子下跪行礼。
男子穿身苍青色道袍,外罩御寒银貂皮氅衣,半长不短垂肩发难以束冠,便将额发向后梳个光滑背头,用细绳扎小束压在后脑乌发上,两鬓发缕固定不住,任其随风轻拂肩头,更显得面容清俊,气质儒雅。乍看好似隐士高人,再仔细观其眉宇与神色,股凌云威仪浑然天成,又仿佛是个不世君王。
正是借着开颅术设局假死,苏醒后隐身幕后景隆帝朱槿隚。
褚渊顿时明白,这是不让他想见之人看见他意思,松口气之余又有些心酸,叹道:“臣翻遍史书,未见皇爷这般多谋又重情帝王。”
景隆帝自嘲地摇摇头,无
褚渊呈上药方,恭敬地道:“皇爷,这是微臣从外出抓药苏府小厮手里弄来。臣打探到昨日苏大人进宫觐见,小爷不多时便召太医。”
景隆帝接过药方仔细看过,眉头微皱,执笔快速写道:
确是汪春甫手笔。请应虚先生过来。
褚渊接旨后告退,须臾陈实毓随之从药室过来。景隆帝示意老大夫免礼,将药方递给他。
陈实毓浏览过方子上十几味药——郁金、苏梗、青皮、乳香、茜草、泽兰、香附、延胡索、木香、红花、当归尾,颇为肯定地答:“老朽对内科只是粗通,但还是能看出这开方手法出自太医院。此方具有行气祛淤功效,适用于脑外伤所导致气滞血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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