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这才把拉住苏晏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大人叫自己名字,说‘不走,就是苏清河’。”
苏晏愣住,忽然打个激灵:“在梦中和谁说话?”
荆红追忍笑道:“那就要问大人自己。”-
二月初二,钦天监夜观星象,见有客星犯御座,是大凶之兆,连夜上报。
朱贺霖批阅奏本到亥时,才躺下两个时辰,就从沉睡中被唤醒,脸不快地喝道:“什犯不犯,没见过扫把星怎?让那群危言耸听神棍给朕滚回钦天监去!”
孤身去吧?”
“不不,东家行事谨慎,雇佣不少护卫好手,组支商队去。对,东家还留封信给舅爷。”掌柜取阮红蕉手书交给苏晏,便告退去前堂忙活。
苏晏打开信封,见阮红蕉留言与掌柜所述吻合,为免他担心,还特意提句:高总旗得知此事后,还特意派几名忠实可靠校尉跟随护送,她百般推辞不得,只能接受这份好意。她听说高总旗之前犯错,近来在衙门里遭冷眼日子难过,在不违法纪前提下,想麻烦少爷代为关照下。
阮姐姐……这是在为高朔求情呢?苏晏心中然,对荆红追感慨道:“阿追,你说这人与人之间关系,何等有意思啊!有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而有人吧,得意时求不到真心,落魄时反而得到。你说这是什道理?”
荆红追想想,本正经答:“阮姑娘与大人不是同胞,胜似同胞,性子脉相承——怜弱。”
皇帝乱发脾气,作为近身內侍可不能照本宣科地传话,以免给君主招来不敬神明恶名。成胜小心翼翼地哄道:“皇上,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哪怕真不信,明面上也做个样子,让朝野上下*员、百姓都图个安心不是。”
富宝也劝道:“皇上就当听个笑话,看傅监正又有什新奇说辞?”
这股起床气过后,朱贺霖自个儿冷静下来,
苏晏“噗嗤”笑,故意拿手肘撞他软肋:“你这是抱怨自己因为武功太强,不得老爷怜惜?”
荆红追纹丝不动地站在椅旁,腰间挠痒似感觉使他心也痒起来。他反问:“难道不是?要不然,大人昨夜梦中为何不叫名字,却叫……”
“叫谁?”苏晏下意识地追问。老天作证!他真不知道,梦嘛,醒来就忘光。难道他真说什丢脸梦话?
荆红追却不吭声,任凭苏晏怎催促,都跟个蚌壳似闭着嘴。
苏晏最后恼,起身道;“不说就不说!哼,反正不是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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