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着沈归晚手睡会,醒来时正好对上沈归晚亮晶晶眼睛。
沈归晚不知道看多久,透亮眼里映着杜之年刚睡醒模样。
杜之年趴在床上伸个懒腰,手伸进被子里摸摸沈归晚腰,懒洋洋地问:“怎不叫醒?”
“想让你多休息会。”沈归晚才做完手术,加上小腿有伤,行动不便躲不开杜之年骚扰,干脆安静躺着让他摸会。
单人病房宽敞明亮又没有外人打扰,杜之年趴在沈归晚身边眯会,才站起身去病房里卫生间洗漱。
沈归晚动动唇,小声道:“要甜。”
他才做完手术,整个人虚弱得使不上力气,现在细声细气地提要求,杜之年恨不得现在把苹果削好切块塞进他嘴里。
可手术后身体会陷入极度疲乏状态,沈归晚又做胃部手术,连水都不能喝,更不要说进食。
杜之年摸着他脸无奈地笑道:“好,喉咙疼先别说话,不舒服就再睡会。”
沈归晚和杜之年说会话又有些支撑不住,他困得眼皮打架,却握紧杜之年手,“那你别走。”
丝微凉甜味。
杜之年将沈归晚手背捂热,又捏捏他手心肉,“路漪刚刚来过,让她先走。”
沈归晚眨眨眼,指尖微微勾下杜之年手,“杜之年,喉咙疼。”
“腿也疼。”
麻药消褪,沈归晚身上伤口又开始阵阵疼起来,除小腿和喉咙,刚动过手术胃里也沉甸甸。
他在卫生
他不喜欢个人待在病房里,也不喜欢醒来只能看见陌生护士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却不与自己交流。
沈归晚受够那种孤立无助感觉。
“不走,在这里陪你。”杜之年撩开沈归晚额前碎发,凑过去亲亲他额头,“晚安。”
*
杜之年在病房里陪沈归晚整夜,清晨时终于熬不住靠在床边睡着。
他绵软无力地说着身体不适,杜之年趴在床沿轻声安抚道:“刚做完手术,过几天就不疼,医生说你有点营养不良,要调养阵子。”
沈归晚慢慢挪动身体向杜之年靠过去,喉咙里哼出几个模糊音节:“想吃苹果。”
他动作幅度很小,但盖在身上被子在挪动身体时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裹着纱布脖颈和肩膀。
杜之年帮沈归晚重新盖好被子,在那只骨节分明手上落下个轻吻,“手术刚做完要禁食,等可以吃东西给你削。”
可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沈归晚眼里闪过丝失落,赶紧哄道:“都给你买,要吃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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