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泛苦,只想吃点甜东西。
杜之年揉揉沈归晚脑袋,“那看着买,不要挑食。”
小护士忍不住多看几眼,沈归晚察觉到她视线看过来,被抓包小姑娘又飞快地低下头,在床尾输液卡上签下自己名字。
她勾画完输液药品名,又把笔递给杜之年,“杜医生,你在这里签个字,再写下你和病人关系。”
杜之年在纸上飞快地签下自己名字和“恋人”两个字,将笔还给她,“辛苦。”
小护士用力摇摇头,“那先去忙,有事再喊。”
杜之年看着小护士离开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个微妙预感。
间里磨蹭会,洗完脸推门出来时刚好碰上认识护士来给沈归晚输液。
护士怔怔地看着杜之年,问:“杜医生怎在这里?”
杜之年关上门,指指躺在病床上沈归晚,“爱人在这。”
护士端着医用托盘手晃下,放在里面笔和药瓶哗啦作响。
她愣会,又问杜之年:“是之前约会对象吗?”
但他没有深究,只是转过头问沈归晚:“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吃东西,你想吃什?”
沈归晚正在看窗外那群落在榕树上麻雀,麻雀在树枝间蹦蹦跳跳,时不时啄啄树上小果子。
他沉思会,从唇间吐出两个字:“苹果。”
杜之年轻笑声,又问:“别呢?”
沈归晚又认认真真思考下,摇头道:“没什想吃。”
“是他。”杜之年笑着说,“快去给他输液吧,还有别病人在等,别耽误。”
年轻小护士连声应下,动作利落地给沈归晚扎上新注射液。
沈归晚右手插着留置针,输液时搭在被子上,手背上筋骨微微凸起,自然弯曲手指纤细修长。
清晨阳光落在他身上,微卷睫毛和发梢在光下颤动,漆黑眼睛里闪着细碎光。
沈归晚身上病气萦绕,却依旧看得出干净漂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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