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池灿今晚可能要回,床
“不早,要洗澡睡觉就在楼下,”李景恪开口说道,“在台里实习应该会很忙,旅发会稿子已经发过去,明天会给反馈。”
池灿有些迟钝地抬手抹把脸,离开电视柜边时显得很吃力,仿佛是维持着不变姿势太久,腿麻,神情也不太好看。
李景恪时间没动,只是盯着他。
他不再看李景恪,低垂下脑袋,用手撑撑膝盖,只往前挪动很小步,紧接着就往旁边踉跄歪似,要噗通摔跪在坚硬冰冷地板上。
那只掌心粗糙也滚烫手还是顿时拉住池灿胳膊。
身涌起热气很快散去,风城开春夜晚温度偏低,空气黏着皮肤很冰很凉。
从去年和李景恪坐高铁到北京,接着分道扬镳,池灿有九个月没回过家,在和李景恪冷战。
李景恪如今不说重话,池灿依然知道他在生气。
可池灿也时不时会生气,好像他低头求和文不值,而他赌气不回家,李景恪就早已打算松开手中线,放他远走高飞。
他们有九个月没有见过面,中间虽然打过些电话,发过些消息,池灿还是叫李景恪哥,李景恪也平静地关心着他基本生活需求,譬如按时不落地打生活费。
李景恪仿佛喟叹声,把将池灿打横抱起来。池灿骨架纤薄,在北京大半年更瘦些,低着头露出侧边颈项和锁骨线条明显,很好抱。
李景恪往楼靠里那间房走去。
那直都是池灿房间,只是前些年池灿只有寒暑假回来,平日都和李景恪起睡在楼上主卧,渐渐也没有自己房间概念,那里面堆着都是些书和衣服,被池灿拿来当做半个书房来用。
李景恪身上浴袍带着体温和沐浴后香气,触摸起来很柔软,悬空被抱起池灿心咚咚跳着,膝弯也被握住,他没麻腿好像下子都发麻得厉害起来。
让李景恪放到床上后,池灿脸再触碰到是床面。
池灿是有私心,他实习工资和校内补贴已经足够生活,但他没有清高矫情地说过不用李景恪再给他打钱,被问够不够时候只低声说够。
这将近大半年时间令很多东西都变得陌生,尽管池灿能永远打开这扇家门,永远有李景恪这个哥哥,和李景恪维持这样异样兄友弟恭。
正如李景恪所说,不要总想着道歉,很多事也不是靠稀里糊涂接个吻滚上床就能揭篇而过。
他们还没有和好,犹如分手后相看不爽情侣。
但这九个月时间本不该如此流逝,被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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