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时间已经不早,李景恪十分体贴地来叫他起床,敲完门又走。
池灿房间门先打开,跟着传出通乒乒乓乓声响,仿佛在敲锣打鼓。
池灿弯着腰,面无表情拖着手里那袋东西走出来,不用几步路就到餐厅。他抬头看过去。李景恪今天换过套衣服,是少见浅色系,穿得较为正式,大概率公司有会或者要见什客户,他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昨晚事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看起来丰神俊朗,带着点不可捉摸痞气,很完美。
而李景恪早听见声响,此时抬起头错不错地看着池灿。
“哥。”池灿不太自然地叫声,还是有点尴尬样子。
上被套是已经换过,有晒过太阳干净味道。
他屈腿躺在床上动不动,听见李景恪关门离开声音,滴眼泪还是忍不住从鼻梁滑落下来。
池灿咬着嘴唇,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扇被关紧房门,脸落在黢黑片房间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坐在原地安静很久,坐到脊背发僵,不知道在想些什。
次日清晨,池灿在手机闹铃前就早早起来,站在房间浴室前洗漱台刷牙洗脸时,想是李景恪还真想给他当个好哥哥,可谓无微不至,把房间里什东西都准备好,似乎生怕池灿找到借口跑到楼上再去缠着他。
李景恪叫他过来吃早饭。
他又继续把那袋鼓满黑色旅行包拖过来,丢在脚边,看着桌上定不止人份早餐,识趣地拉开椅子坐下,抿抿嘴角,然后低垂着眼睛搅动眼前那碗小馄饨。
“那是什?”李景恪只是眼神示意,开口问道。
“没什,”池灿不用看
他拿毛巾擦过脸后,眼睛直直盯向镜子里自己。
他昨天白天淋雨,晚上也睡得不好,此刻眼睛看来有些浮肿,眼下带着淡淡乌青,唇色很浅,在用舌头舔舔过后才稍微红润起来。昨晚他跟李景恪在电视柜前拉拉扯扯、怎也是亲过嘴,却没在皮肤裸露可见之处留下半点印记。
池灿想起昨晚,还不太能完整拼凑在起,不太能接受完全某些冷冰冰事实,他又止不住低落沮丧起来,眼眶微微红会儿。
李景恪心就是铁板块,似乎只有以退为进才行。
他很快深吸口气,胸腔隐隐颤栗,蹙眉盯着镜子半晌后,牙齿咬住嘴角时仿佛因为那颤栗不小心嗑下。痛感顿时从神经末梢传入大脑,令池灿硬生生流出眼泪,整个人都俯身靠在洗漱台前抖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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