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梦,悬浮在空中,身后全是黑影,发现这些车子房子和钱都不属于,可能
池灿便继续在店里这头摆放蛋糕区域凑近看着,想找以前他买过那款,但没有找到,他只好站直起来,看着李景恪在收银台边等结账身影,瞬间仿佛和过去重叠在起,令人眼前模糊。
那封池灿只急匆匆看过遍信,他还无法完全复述,却不能忘记那种感觉。
信不是许如桔写给池灿,而是李景恪写给许如桔——
许如桔:
最近还好吗?那笔钱已经收到,以后不用再打,你在藏区注意安全。
眼继续看下去。
李景恪在阳台通完电话,以为池灿去二楼,不高不低地叫他声,池灿大概没来得及应声,却是从楼下房间走出来。
出门前池灿和李景恪站在玄关附近,在池灿看向旁边电视柜上背扣着相框时,李景恪也看见,刚想开口解释,池灿已经伸手过去把相框摆正回来,然后朝李景恪咧嘴笑,没有不高兴样子,却好像有些难过。
他边穿鞋边认真计算着似说:“那时候才十五岁,哥比大六岁,就是二十,到现在……”
李景恪默不作声,过去牵池灿手,然后说:“才将近十年而已。”
池灿保研到本校研究生,去上学,还在北京,你不用担心。他没有收到你回电,之前来问。你那位来风城旅游同学,请他吃顿饭让他回去,你应该早知道没那些想法,也没有兴趣。可能是该试着说清楚。
其实,人生如果有分界点,分界点就在池灿被接回来那天。
直听周叔念经,说大觉世尊实众生之恃怙,洵苦海之舟航,无明长夜之灯烛,有求皆应,无感不通,但无父母,也不相信谁,如果得到挽救也要受到审判,他们审判什呢?谁能审判。
不需要被渡去登上哪里彼岸,这多年,也就池灿个弟弟而已。
知道,但池灿是不样。
“还会有很多个十年,”池灿说,“们以后多拍点照片好不好?”
李景恪停顿片刻,说好。
这天他们把车开到玉石工作室附近停下之后,还是沿着从前熟悉小巷往前走,经过拐角,那家池灿曾经买小蛋糕再来面包店仍然还在。
池灿脚步缓缓,李景恪顺着视线看过去,搭在他肩膀上手按按,说:“进去看看。”
面包店里装潢已经换过新,不是池灿之前记忆中样子,池灿在玻璃橱柜里随便挑几样,李景恪很自然地接过去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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