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刚过,梁行野满身疲惫地踏进大厅,见池宁趴在地上,拿手电筒照着沙发底部,
……
池宁回答过类似问题,但因为观看人数太少,他很久没和人互动过了,便止住按弦的手,一五一十地应道:“没有名字,不是自己编写的,有特殊意义,想唱给我哥哥听。”
虾仁不眨眼:哥哥?哥哥?!是我想的那种哥哥吗?!!
屏幕热闹起来了,由虾仁不眨眼带头,不少潜水的人冒泡开始火热讨论。
他们在说什么?池宁满脸疑惑,开口询问时,突然在满屏的“虾仁不眨眼”中,看见了一条弹幕——热心渔民周老板:妈妈的乖崽今天咋不戴耳钉?
池宁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醒来有些懵,卷着被子翻身,呆呆地望着窗户愣神。
休息室是个十来平的小房间,遮光的暗色窗帘拉了一半,外面天色渐晚,阳光尽敛,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落到窗上,能听到细微的敲打声。
下雨天没法出门,池宁摸出手机,给陈向东发消息,说晚上有事不去小广场。
他起床找梁行野,顾旭正好在,告知他梁行野去了酒庄谈生意,返程时间未知。池宁担心雨会越下越大,直接回了别墅。
吃完晚饭,池宁捏着个饭团,去书房练各个调的音阶,并学习左右手的各种技巧。
池宁咯噔一下,迅速摸耳朵,右耳空空一片,珍珠耳钉不见踪影。
他刹那间变了神色,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随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全身。
吉他坠在地上,池宁慌忙关了直播,傻傻站着,不死心地重复摸耳朵,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珍珠他自小戴着,犹如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比任何部分都重要。除去作用,单论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珍珠耳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也许掉在了梁行野公司。池宁一看时间,公司已经关了门。
他站在门口等梁行野回来,心情惶恐烦乱,犹如芒刺在背,忍不住到处乱转,不死心地继续翻找。
按弦按久了,手指刺疼,池宁手上起过茧子,他嫌丑,挨个磨掉,再弹时依旧疼,但敏感度不如之前,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大概十点半,池宁练习完,开了直播。包括美人鱼族群里的那支曲子,他每天雷打不动弹唱三首,偶尔会穿插互动。
弹幕上昵称为‘虾仁不眨眼’的用户一直在发消息:我刚来的,昨晚熬夜把我宝的直播回放翻到头。
虾仁不眨眼:但我宝为什么天天都唱同一首歌,叫啥名?找遍全网都没有。
虾仁不眨眼:自己编写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