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看着他,很显然已经明白他意思,站起来转转肩膀,活动下胳膊,把琴收回琴箱。
“走吧。”
蔺逾岸也站起身,拍拍裤腿:“今天来不及做饭,原来在你家放食材应该也早就放坏扔掉吧。”
闻舟没说——其实他之前在冰箱里看见那些某人准备食材和半熟品,自己开火加工下已经吃掉。
他“嗯”声,说:“外面吃吧。”
,蔺逾岸推开门,闻舟慢半拍才看过来,眼睛微微放大瞬,像是刚反应过来他为什出现在这里。
“还要再练会儿,”闻舟说,“你要有事就先走,等会自己打车回家。”
“没事。”蔺逾岸摆摆手。
他随手拎个凳子坐在旁,就这陪着闻舟练习——反正他平时工作也是观察辅助运动员训练,这过程既不陌生,也不嫌无聊。他安安静静地呆着,不玩手机,更点儿没有不耐烦。即使某些段落遍又遍地重来,整首曲子被拆解得毫无连贯性更谈不上美感,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两个小时过去,闻舟终于放下琴,指腹原本早该无坚不摧老茧再次被磨起泡,他手拎着琴弓,手肘搁在膝盖上,难免流露出沮丧。
两人单独外食,以前鲜少有这种情况,尤其两人起在户外活动,再面对面坐着吃饭,简直称得上是约会配置——上次还是蔺逾岸受托去接机。彼时雀跃又得意心情是怎样,蔺逾岸已经几乎完全回忆不起,心情早已大变样。
思及至此,他没忍住,问道:“你演出……是什时候?”
“4月17号。”
蔺逾岸垂下目光:“哦,还有
他深吸口气,捞起旁边水喝口,顺着余光阴影望去,正对上蔺逾岸眼睛,差点没呛住。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两个小时前随口说句话,竟然叫蔺逾岸直等到现在,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他擦擦琴柄和琴弓,正准备收工回家,却忽然听蔺逾岸说:“如果个球打不好,就会情不自禁想要直练,因为毕竟只有不断练习,才能形成肌肉记忆,把最大力道击打在最准确落点,逐渐减少失误率。”
这话题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但闻舟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听着。
“但是……如果天练太久,身体来不及消化,甚至连自己原本就会东西都忘记。”蔺逾岸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边组织语言边说,“但是只要好好休息,认真吃饭,保证睡眠,第二天再次摸到球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比昨天更熟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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