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江看透了傅卿云心里所想,很赞同:“程先生的确更像白玫瑰,白骄傲怎么样?”
傅卿云眼一亮,唇角也跟着弯了弯:“就换成白骄傲。”
程离很像花型精致,香味高级的白骄傲。
确定好了明天的花,傅卿云又问:“对了,蒋叔,你刚刚说恭喜我什么?”
“跟程先生稳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也不小了,我看他真
傅卿云坐在床沿边,在程离露在外面的头发上摸了下,轻笑出声:“别蒙着头,困就再睡会。”
说完他就下了楼。
“卿云,恭喜啊。”蒋成江还在客厅里整理花瓶,看到傅卿云就笑呵呵说了一句。
傅卿云挑了下眉,坐在餐桌前,女佣端上咖啡,他端起来先喝了一口,看了眼餐桌上的花瓶,玫瑰花很新鲜,花瓣上还挂着小小的一层露珠,修剪得很漂亮,恰到好处的美。
“蒋叔,这花不错。”傅卿云说。
傅卿云巴黎的庄园在郊外,常年有人打理,傅卿云偶尔会来度假,但他带人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管家蒋成江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只不过一个晚上,他已经把消息都传遍了,说傅卿云铁树终于开了花。
恋爱了。
整个庄园里,也只有他敢这么调侃傅卿云。
蒋成江管理着傅卿云的庄园,但他的身份并不是雇佣关系,他以前一直跟着傅卿云的父亲,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也是看着傅卿云长大的,早就算是一家人了,傅卿云一直拿他当长辈。
蒋成江擅长摆弄花花草草,这瓶花就是他插的。
蒋成江觉得有戏,指了指花:“专门儿给你们准备的。”
傅卿云放下咖啡杯,伸出食指在花瓣上碰了下,沾了一指尖的水珠:“红玫瑰热烈张扬,像燃烧的火焰,但也过于艳丽了。”
不像程离,程离的美也是外露的,但更像是纯白色的,清澈的,骄傲的白玫瑰。
“蒋叔,明天早上把红玫瑰换成白玫瑰吧。”他又说。
第二天一早,蒋成江就让人把庄园重新布置了一遍,花园重新修剪浇水,客厅里跟各个桌台都摆上了红艳艳的玫瑰花,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能看到。
清晨宁静,程离是被钢琴曲叫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在床上了。
傅卿云不在,程离不用刚睡醒就紧绷着神经演戏,感觉轻松不少,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醒了?”傅卿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
程离听到这个声音,朦胧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屏住呼吸半天没动,最后又把被子往头顶一盖,遮住自己的眼睛,哑着声音:“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