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坐在床沿边,摸摸床尾衣服,虽然是鼓鼓囊囊羽绒服,但男孩儿叠得很整齐。
“不用谢,这几天没那无聊,也得谢谢你。”
……——
那孩子还是每天中午都去盛明谦病房,每次只待个小时,有几次在病房门口看到林瀚在里面,直等到林瀚走,病房里只剩护工时候他才会进去。
林瀚几次在走廊上碰到他,男孩儿直低着头,他愣是没从长头发里看出他到底长什样。
滞眼,鼻梁上有伤,发白干裂唇让他看起来很憔悴,后背还总弯着,像是冬天里风吹就要折两断枯木枝……
摇摇欲坠。
“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听护士说,派出所警察已经来好几次,但是他直没开口说过话,问什都不说,大家都以为他还是哑巴,所以听他跟你说话才那震惊,院长让神经内科跟精神科主任给他联合做检查,后来说他没精神病……”
护工说着,指指自己脑子,想给盛明谦比划下,又发现他看不见,手指放下来,继续说:“但总觉得,他这儿是有问题,盛先生,你说说看,他不是精神病,怎还留那长头发?”
盛明谦只觉得这个护工话太多,在他耳边直叨叨不停,太聒噪,抬手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别说。
护士们闲聊时候说起那孩子频率变小,天晴之后大家又有新注意力。
突然从某天开始,男孩儿不再来找盛明谦,有护士说他出院,也有人说是警察带他走,不知道去哪儿。
“六楼那孩子”话题在医院里又集中两天,最后彻底消失。
盛明谦在医院里住个多月,还有三天就过年,虽然眼睛还看不见,但检查之后医生说他脑子里瘀血在慢慢吸收,恢复得还不错,只要瘀血慢慢吸收掉眼睛就能重新看见。
过年那天早上,盛明谦早早就被外面不间断鞭炮声吵醒,林瀚跟帮朋友白天来医院看他,中午跟他起吃饭,下午过探视时间就又都走,病房里
“想休息。”盛明谦摸着床沿边坐下。
护工闭嘴,忙过去扶着他上床,等盛明谦躺好,又给他弄弄被角。
晚饭后护士来发过药,盛明谦刚吃完那孩子又来,可能是换鞋,走路不再踢踢踏踏,但还是能听出来,他脚步声比其他人要重些。
他这回是来还盛明谦羽绒服,把他衣服搭在床尾:“盛……”
可能是不知道该怎称呼,男孩儿停顿下才继续:“盛先生,你衣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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