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说:“有,但是我没能把握好时机,报警已经是几天后,他把家里都打扫过了,不过还是验出了血迹,警察也验了我身上的伤,最后是以故意伤人罪提起了公诉,关于非法囚禁什么的说是证据不足。”
凌辰南问:“那……他现在被收押了?”
白晟点点头:“判了两年四个月,其实……要不是知道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不,虽说知道他被关起来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
才两年,凌辰南想,要是表现良好的话那人可能在白晟痊愈之前就要出狱了。
他按住白晟揪在一起的手指头,说:“没事了,你会慢慢变得更加强大,我会陪着你,不用怕他。”他微微收紧手腕,白晟本来自顾自地在纠结,被捏住手腕后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沉着稳定和隐隐怒火:“你已经开口跟我分享了这件事,最艰难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的亲友起疑,还以为是你主动选择了别人放弃了他们。
而如今,你重新逃回到了这个不再熟悉的世界,又要怎么开口,跟他们诉说这一切呢?】
通过“沈寅川”之前的描述,凌辰南大致猜到白晟原本的性格是开朗外向朋友众多的,事实上,他们俩第一次约出去吃饭的时候也能窥见一点这样的白晟。能感觉到,他自己也很怀念曾经的自己,只是对自己状态的不自信让他总徘徊在看似正常的生活外而融不进去。但是,心理上的创伤不比外在的伤口,止血消炎之后还有漫长的复健工作,比起丑恶疤痕,更难治愈的是表皮下溃烂的组织,这一切过程都急不得,要有十分的耐心和十二分的信心,这要求不只是对患者,也是对医者。
凌辰南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白晟摇摇头:“我父母都在国外,不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俩事业心都很强,我很小就独立了。”
白晟看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
凌辰南眼睛里的怒火渐渐消散无踪,他翘起嘴角换上欢快的语气:“就你失眠这个问题而言,不用安眠药也有很多改善睡
凌辰南点点头:“有任何朋友知道你的遭遇吗?有试着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吗?”
白晟还是摇摇头。
凌辰南皱起眉:“那你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
白晟想了想,说:“我以前的房子被沈寅川退掉了,东西都放在他那,还有证件,花了很长时间才补齐证件找到地方住,然后,不,是到现在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但是又不想吃安眠药,每次出门也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凌辰南问:“你没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