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你把以前宋珂弄到哪里去?为什宋珂再也不肯回头看眼。
他喝许多酒仍然睡不着,浑浑噩噩地躺在沙发上。程逸安起初没有理他,后来见他拿出手机,也许要给宋珂打电话才过去阻止。
“不要打,宋珂已经睡。”
陈觉不相信,半醉不醉地说不会:“宋珂还在等。”
陈觉坐到床上,不言也不语。
程逸安忽然顿悟:“难道你还想回来?”见他不作声像是默认,马上说:“别自作多情,你不在这年们过得挺好,大家照常发工资按时发奖金,何况宋珂现在根本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这番话似乎真切地戳痛陈觉。他表情有些厌烦,不肯再听下去,起身从冰箱里拿瓶酒出来。
“伤成这样你还喝酒?”程逸安觉得他简直乱来。
可陈觉是个不听劝人。
他忽冷忽热他也忍着,忍来忍去终于把自己给忍病,这久都没有治好。”
话说到后来都有点沙哑,因为实在替宋珂不值得。那要强个人该是有多难受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他在乎人根本就不知道,也许知道也不在乎。
陈觉依然言不发,味地沉默。
程逸安股脑发泄完,进屋翻找晚上睡觉要盖被子,结果在房间看到里面张小小工作台。
两台曲面显示器并在起,下面连着主机,前面连着笔记本电脑,桌边堆着许多文件跟工具书。
看到手里这瓶酒他就想起来,那回在宋珂家过年,他们曾经喝过这个牌子酒。他喝得多,但宋珂只喝点点,脸色就红扑扑,像小孩子。
那天晚上天色灰蒙蒙不明朗,风裹着灰尘拍在玻璃窗上,远处瓦房高低错落。两人坐在又旧又破小房子里,身上冻得直哆嗦,心里却很快乐。
宋珂从来不主动,那晚却给他夹菜,愿意陪他喝点酒。宋珂不爱吃辣,可是为他也愿意吃点,辣得直喝水,脸上却带着笑容。洗澡那样不方便,宋珂也愿意为他烧水,桶桶地兑凉水,用手替他试水温。
都是为他。
想起那个时候宋珂,就没有办法不去想今天晚上宋珂。有别人在抱他,亲他,得到他切。想到这些,陈觉身体就痛不可抑,心像被钻个洞,没有办法停止憎恶自己。
陈觉抢先进去将机器关掉,程逸安起疑:“那是什?”
“没什。”
“你在看睿言标书?”他眼尖得很,“谁给你,这是商业机密。”
“只想看看里面财报。”
“看到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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