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虽然走,但是钟应能感应到,院子暗处藏不少人,大概都是监视他。
钟应随手扔糕点盘,随着声脆响,锦纹绒毯上落满碎片。
冬日雪光自窗棂投入屋中,钟应借着漂浮光线抬起左手,撸起里衣袖口。手臂白嫩白嫩,露出手腕上悬着粗重银手镯,看就是养尊处优小少爷。
然而指尖挑开手镯,便看到道深刻红痕,像姑娘家在
齐家家主声音无不担忧:“但是你身子骨虚,日后可别仗着修为乱来。”
他为什虚?还不是放血放?
钟应吃小块糕点,眯眼舔着大拇指上碎屑,像只餍足猫儿,闻言轻快笑起来。
似乎无特别含义,又像盘卧猛兽笑看耍尽花招手段狐狸。
齐家家主心头有点儿古怪,继续开口:“你也别嫌烦,还有十天就是月圆之夜,就是为你换血日子。这是最后次,这次成功,日后你便再也不用吃这个苦头。伯父知道你性子坚韧,但是你若是不养好身子,如何熬地过去?”
bao傀儡。
幕后之人,便是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为修为和长生丧心病狂齐家家主。
因为他大限将至。
这些都是钟应从记忆中翻出来东西。
回忆这些玩意时,他打三个结结实实喷嚏,被仆从丫鬟千劝万劝请回屋中。
钟应自觉为他翻译:羔羊已经养肥,十天之后就是烹炸煎煮好日子。
看着齐家家主眼中温情脉脉,钟应有些腻味。
垂眸挥挥手,像驱赶苍蝇似得,直白开口:“行,知道,老东西你可以滚。”
——钟应能打着齐韶玩,自然也不会对齐家家主有好脸色。
被这落面子齐家家主不仅没有气恼,反而因为钟应没有转性子,而有些放心,笑眯眯跟他告别。
屋中烧地龙,熏花香,暖烘烘又香喷喷。钟应裹着床锦被,抱着个绣红色福字暖手壶,被府中大夫检查番后,又被几个机灵又可人丫鬟寒虚问暖个时辰。
“应儿,韶儿他不懂事,伯父这次已经好好教训过那臭小子。”齐家家主坐在床榻上,神色慈祥温柔,“院中仆从也换批,这次伯父吩咐过,他们只听你个话。日后谁敢胡闹,你直接让仆从轰出去便是。”
齐韶,齐家那二缺全名。
钟应盘膝吃着小块糯米糕,眼皮都没抬下。
“你近日是不是已经化气?如果你父亲知道你修为进展如此之快,定会十分欣慰,也算不负恩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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