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手指钻进顾眠凉指缝中,十指扣紧。
“你看清,是谁。”
顾眠凉目光从少年脸上疤痕处掠过,低声道:“你是云浮。”
少年就笑,眉间赤羽灼灼夺目。
他只手牵着顾眠凉,另只手勾住男人腰间衣
顾眠凉将晚膳送进来,打算离开时候,少年叫住他:“义父。”
顾眠凉身形顿:“嗯。”
少年抬眸,神色平静不像话,不见这两个月沉迷,“唤灵阵法准备好吧。”他直接挑明。
顾眠凉眼里温柔淡些,坐在他对面,“准备好。”
他掏出个小玉瓶,指尖轻敲:“这是止痛,你明日……不会有感觉。”
到第二日又擦干,看不出丁点痕迹。
他才活三百多年,他怕疼,他怕自己给寿元之后,会立即死掉。
那样太不吉利,他想着。
义父喜欢人刚刚复生,他就死在两人面前,很晦气。
怎着,也得找个别地方,死远远。
前融进身体里半块至净骨,似乎被什东西刺激样,散发波动极为强烈。
隐隐藏着激动意味。
殷岭西倏地睁开眼。
再次回到竹屋之后,拂知就没再作妖,老实安分顺着顾眠凉演戏。
少年假装看不见在北方座山巅上渐渐成型唤灵阵法,认真投入到这剩余两个月美好幻影中。
少年接过来把玩片刻,笑声,又放在桌上推回去,“不必。”
“断翎羽,若是没有感觉,不能保证是整根断下来,”他无所谓道,“毕竟是第次断,没有经验。”
顾眠凉沉默片刻,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那止痛丹药收回来。
少年将自己脸上面具摘下来,右脸上爬着三道蜈蚣似红色疤痕,诡异凄艳。
他伸出手,将自己掌心落在顾眠凉手背上,稍稍握紧,语气莫名:“义父,这是最后晚。”
最好谁也瞧不见。
少年觉得这样想自己实在是很有骨气,于是哼唧两声,在床上翻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只是不多时,那枕头就莫名晕开湿痕。
……
这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
今晚是最后晚。
他任性提自己要求,让顾眠凉背下来他喜好,还要检查。只要让顾眠凉露出点无奈情绪,他就能开心整天。
不知不觉间,顾眠凉已经习惯照顾这只没事挑刺小雀儿。
少年整日看起来无忧无虑,但从不让顾眠凉在他房间待到晚上。
所以顾眠凉也从不知道,他每晚都会哭。
睁着眼,无神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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