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问，戚不照便答：“
剪剪头发。”
语气太轻松，丛安河起初以为是玩笑，随后便想起前几天在餐厅讲
话。
他察觉到事态，下意识把剪刀往身后藏
藏，问：“为什
要剪？”
戚不照抬眼看他，看着看着便笑起来。
转椅转
圈，戚不照岔开腿往前滑，把人整个卡在怀里。慢条斯理从手里把工具骗出来，两指头夹，咔嚓
夸张。
以进为退，丛安河倾身，干脆俯撑桌沿，让他闻个彻底。
今晚拍大合照，他站位不算太偏，旁边是崔想公司三线男艺人，听说演部大热IP番，戏还没上，但营销已经买起来。
人倒是相当没架子，似乎知道他和孟舫是旧识，席间态度热切，合照时刚抽完烟，自来熟地把手搭上他肩膀。
“都快被腌入味。”
戚不照刚洗过头，丛安河站在身后摸两把。
戚不照抓住他手，顺着指腹路揉到腕处。给压力，又借酒劲儿，脉搏快起来，跳得像鼓。
“……去过医院？”
戚不照：“嗯，你看见。”
玄关鞋柜上搁着医院白色塑封袋，彩超和CT都塞在里面。
个人。”
魏生和师母齐齐怔。
“有人在家等，”丛安河整理领口，领带是戚不照送那条，摸在手里材质熨帖，“老师，得回家。”
魏生叫人给他打专车，车窗被他摇下去大半扇。闷热风吹醒他剩下零星醉意，摁亮手机，才发现整天都没戚不照半分音讯。
讨厌来信提醒如他从前……人大概真是容易被驯化生物。
“有吗，没觉得。”戚不照狗鼻子却像失灵，说着还往他脖颈里蹭。
丛安河怕真熏着他，往后退开，手却从桌边带下去什。
两件东西。
捡起来，左手是剪刀，右手是推子。
丛安河愣。
“还没老花眼，”丛安河问，“检查结果怎样？”
戚不照答：“很好。”
好赖算是需要用脸吃饭行业，丛安河桌上摆着面镜子。戚不照透过镜子看清他全身，几乎带种冷静痴迷。
丛安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腺体毫无预兆躁动起来。
下意识想抽出手，但被攥得太紧，又结结实实在手腕上亲口，听见他低声：“真好看。”
住楼好处是眼就能发现卧室亮着灯。
丛安河开锁回家。
他没出声，清楚戚不照能听到，闹小会儿动静，却始终没见人出来迎，只好推开卧室门。
“厌倦还是感情淡？”
他喝酒跟他调笑，声音带些哑，听起来倒比平时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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