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安河去后台开盏追光顶灯,回来时戚不照人不在台上。
舞台上亮,下面有什根本看不清。
丛安河就地坐进苍白追光底下,脸没上妆,显出近乎圣洁透明。
剧场穹顶高悬,开口便有回声。
他就这样静静地,同排中央黑色对视,他看不见他,却能被他看见。
丛安河:“……”
丛安河:“不是男大,胜似男大。”
非常好哄,戚不照听又笑,蹲下把把人背到背上。门口只有睡熟保安,丛安河还要脸,忙埋脸藏进他颈窝。
“哥哥,们去哪儿?”他低声。
丛安河给他个锁喉,戚不照却乐在其中,精神百倍往剧院里冲。
进院,骂声要把天叫破。
形迹可疑,丛安河拉着戚不照转身就跑。
跑到后面就变味儿。逃命变竞赛,过路还以为两个成年男性alpha在玩警察抓小偷。
最后无知无觉竟跑到演出剧院门口。
近九点,大门还没关,但舞台厅灯都熄灭。
如果说在这漫长得像是纪元末尾二十七分钟里丛安河抓住什,他想,那定是爱。
“……”
丛安河生无可恋看眼保安。
大爷睡得太死,耳朵不灵光,两人打情骂俏好半天都没惊动,呼噜快打成螺旋桨。
明天彩排和后天初演在号厅。
灯全关着,黑得像异世界。
丛安河气喘吁吁,戚不照游刃有余。
“怪物。”
戚不照:“是男大。”
丛安河告诉他:“你已经不是。”
戚不照愣瞬,垂下眼睛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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