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怎搞嘛,怎又吵起来?”
没有人回答。
“老这闷着,是个正常人都被你憋死……”高晨阳低声,“等你出国,想说话都找不着人,看你抑郁不抑郁。有什事就跟兄弟说行不行?别老把自己想得刀枪不入。”
接着,又补上声发自肺腑叹息,“
“不用。”
梁泽闷头去捡他面前碎片,不小心把手指割破,指尖瞬间冒出殷红血珠。吴恪把将他扯起来,脸色铁青:“说不用你听不懂?”
门外蓦然安静。
“怎,出什事啦?”高晨阳声音。
“出去,让他们给你包扎下。”吴恪背过身,语气格外生硬。
隔着那道玻璃门,外面嬉嬉闹闹声音有些模糊,吴恪沉郁呼吸却很清晰。
“没有耍你。”梁泽手腕被拽得生疼,身体也没有个着力点,全靠腰上那只有力大手按着,“你在说什,听不懂。”
“梁泽,你知道在说什。”吴恪近乎有点咬牙切齿,可他来不说脏话,二来不跟人发生肢体冲突,最激烈举动不过就是像这样,不准梁泽走。
而且这份生气不止是对梁泽,更是对自己。因为他扪心自问,从听到那句话开始,他就止不住那种愤怒情绪,仿佛梁泽背叛什极珍贵曾经。可朋友之间谈何曾经?
右手握着那截手腕很细,好像再使点劲就会断。梁泽那里皮肤都快要磨破,可硬是闭着嘴唇没喊声疼,只是说:“真不明白你在想什。”
梁泽没有再说什,简单地冲洗过后就离开厨房。
饭后时间也还早,大家聚在沙发前玩桌游,男生律席地而坐,梁泽也盘腿坐到座垫上。眼见吴恪半晌不出现,高晨阳撑着桌子站起来:“吴恪呢?不会帮擦地呢吧,那可担待不起啊哈哈。”
桌游规则也不难,农庄经营,几人各自扮演个角色。梁泽玩得心不在焉,很快就被淘汰出局。马悦说话最多,分析起什来头头是道,面前水杯没多久就空。
“去添点水。”
冰箱、饮水机是体,就在餐厅角落。梁泽拿着玻璃水壶走进去,无意间听到厨房里交谈声。
吴恪自己又何尝明白?
种从没有过自厌恶袭来,他手松,向来挺拔肩膀微微垮下去。梁泽抿紧唇,轻轻转动自己通红手腕,言不发地看着流理台。
“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太好。”吴恪声音很沉,“你出去吧,把这里弄下。”
说完就蹲下去,继续处理那些碎片。
“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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