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辈子只喜欢我吗?
年少的承诺作不得数,谁当真,谁就是糊涂,吴恪觉得自己真是糊涂透顶。可是梁泽总是有许多花言巧语,许多厉害手段哄得他当真,最后终于一败涂地。
也就一瞬间的事,吴恪手覆了上去。
沿着那些青紫的掐痕,手掌稍作停顿,慢慢伸进了洗得松垮的裤管。第一感觉不是滑,是热,很有弹性的皮肤下涌动着旺盛的生命力,就像梁泽这个人一样韧性十足。而且他虽然瘦,大腿却匀称结实,握在掌中手感很好,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骨瘦如柴。
这一刻吴恪清楚地意识到梁泽是男人,不管他穿的是裤子还是裙子,他都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可这种意识非但没有浇灭他身体里的热情,反而激发出一种奇异的征服欲,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令梁泽俯首称臣。
不自觉的,手掌微微用力。
——他也是这样摸你的吗?
令人讨厌甚至是令人反胃的,可不知为什么身上却好像有什么引力,牢牢地攫着他,就连那种醉醺醺的气息都是好闻的。
难道就因为是梁泽,所以连这副样子自己也能接受?
吴恪左手撑着床,右手先是慢慢靠近梁泽的脸颊,指关节轻轻摩挲了一阵子,后来,又把手指插进漆黑柔软的发间。
出了好多汗……
梁泽发根湿漉漉的,鼻尖不仅泛红还挂着汗液,微张的唇间酒气浑浊。手下的触感陌生却又活色生香,吴恪需要极大的定力才能阻止自己的性幻想,他觉得梁泽已经不再是梁泽了,梁泽变成了洪水猛兽,能一口把他的所有理智吞下去。
这句话是在心里问的,没有问出口。吴恪不想承认自己妒忌得眼底发红,可是愈发粗重低沉的呼吸已经把内心,bao露无遗,一点掩饰的余地都没有。
他要摸,你就给他摸?
他把你掐成这样,你不知道疼?
你不是说——
吴恪呼吸停滞。
胸腔里有股马上要冲出来的欲望,双臂青筋,bao起。甚至他想咬梁泽,把梁泽咬疼,疼得五官都皱起来,最好喉咙间还发出轻微呻吟。
这种冲动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分不清是惩罚还是疼惜。
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脱了鞋躺到梁泽身边,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因为长年在厨房工作,不需要出去风吹日晒,所以梁泽全身的皮肤都很细白紧绷。加上平时吃得不多,他小腹尤其平坦,腰侧有道内收的弧线,肚脐很标致地凹陷进去。
大概是感受到有身体靠近,或者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梁泽轻轻动了下,脸埋进吴恪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