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说你得听。”
空气沉默片刻,贺峤说:“你要是也跟培元样,咱们俩以后就别见。”
语气疏离到让人心冷。
戎跃僵住几秒,目光慢慢看回前方路:“买不买是事,吃不吃是你事。”就好像在说,喜不喜欢是事,接不接受是你事。
到公寓后,两人之间气氛很淡。
“怎样,好些?”戎跃知道他着凉。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他很少这样说话,声音微微低下去,精神有些消极。
今晚戎跃算是半个夜班,刚刚才从诊室撤下来。听着贺峤口气,他问:“还在公司?”
“嗯。”
“过去找你。”
地问:“你事先知道。”
贺峤没回答,只是握着杯子。
“所以他这两年在国外干事连你都没告诉。”
贺峤觉得这话可笑,可是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苍白无力:“他不需要告诉,也不想知道。”
周培元抬眼看他,他视线不知停留在哪儿,只能又去看窗外。
“你先换身衣服躺好,去帮你烧点水喝。”把他扶到卧室门口戎跃转身去厨房,厨房还是那缺乏烟火气,冰箱里全是纯净水。
他把燃气总阀打开,烧热水时撑着流理台静静出神,想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必要坚持下去,直到水烧开也没有结论。
把水端过客厅,原以为贺峤应该已经休息,没想到最后却在书房找到人。
书香雅致房间里,贺峤默然坐在把黑色转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精神集中到连人走过去都没发觉。
“在忙?”戎跃放下水杯,瞥眼面前屏幕,发现是间科技
“不用。”
“别总是拒绝。”戎跃故作轻松地笑笑,“你是病人是医生,你得听。”
幸好他坚持。见到贺峤脸色有多差后他都快生气,边开车边四处睃巡还开着门药房。
“你要是再这不爱惜自己身体,就把你绑到抢救室去,让你看看其他人活着多不容易。会儿你在车上等着,下去给你买盒退烧药。”
“不用。”贺峤转开头,看着窗外川流不息车。
夜色深沉,乌云密布。
“要变天。”周培元说。
是啊,要变天。
这天发生太多事,荣信,贝山,方邵扬,方怀业。
鹤鸣与荣信唇齿相依,荣俱荣损俱损,短时间内根本切割不开,所以荣信危机也是鹤鸣危机。贺峤直工作到凌晨,接无数个电话,最后个是来自戎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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