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后退两步,神色戒备:“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方邵扬额头青筋密布,两条凸起血管从太阳穴路延展到耳鬓,“姓戎……他能来就不能来?”
贺峤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侧腰抵到坚硬鞋柜边缘,耳边是他沉闷嗓音:“等你两个多小时……你跟他去哪儿,为什不回家?”
“跟你没关系,别在家撒酒疯。”感觉到炙热气息,贺峤将脸颊生硬转开。
“你是老婆怎跟没关系?”他醉得分不清过去跟现在,锐利目光跟喷薄酒气道欺身逼近,“以后不准你再见他,讨厌他。”
贺峤没有跟他争执。大约在贺峤价值观里,跟朋友总要保持融洽,维持礼貌跟体面,易起分歧事尽量不去争。
坐到将近零点,戎跃没有借口再留在这儿,只能起身告辞:“药给你留下,如果夜里有什不舒服尽管给打电话,手机24小时不关机。”
“嗯。”
贺峤把人送到门口,看他上电梯才关门。
夜漆黑凝重,客厅只剩寂静。
公司主页。
“嗯。”他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这间公司有什特别吗?”戎跃绕到他身后撑着椅子,姿态比较亲昵,像是想要弥补路上那几句争执。
贺峤肩膀有个极轻微闪躲。
戎跃僵下。
手臂、墙壁跟鞋柜形成个逼仄死角,
刚回卧室换身睡袍,大门就再度被敲响。他以为是戎跃去而复返,趿着拖鞋匆匆走过去:“忘什东西?”
门口站却是另个人。
方邵扬肩披身夜色,脸色酡红发暗,呼吸间浓重酒精气。贺峤反应过来马上就想关门,可他手抵着墙手顶住门,身体死死插在门跟墙壁之间:“峤哥让进去……”
这声称谓让贺峤刹那间晃神,他趁机砰声关上门,然后背抵白墙,撑住膝剧烈喘息。
真是醉得不轻。
“没什,就是随便看看。”鼠标关掉第个网页,没想到第二个网页又露出来,清晰新闻内容跃入眼帘:贝山科技执行总裁方邵扬曾任……
后面戎跃没再看下去。他把目光移到贺峤脸上,微微蹙眉,“你在查他?”
“只是工作需要,今天他公司把——”
笔电被啪地合上:“别看,以后都别再看,怕你身体撑不住。”
只要遇到跟这个方邵扬有关事,贺峤不是伤身就是伤心,平时那份果敢跟冷淡消失得无影无踪。心疼之余戎跃相当吃味,他真希望自己才是那个令得贺峤不冷静人,可他偏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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