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贺峤声音停,他就疑心是自己被发现,动作也停下来,喉结发紧,嗓子干得像在沙漠里走三天三夜。等到贺峤继续,他右手动作也继续,腰部不自觉地慢慢向上挺,后背像弓弦样抻紧,身体里子弹急切地想要射出去。
门窗紧闭,空调勤勤恳恳地工作,然而无济于事。洗完澡后吹干过刘海很快又湿,热汗凝在坚硬发梢,颈后也汗津津片。每次他把手收回到底端,小臂肌肉都会鼓成个小包,像海里礁石样硬邦邦。
贺峤呼吸平和又舒缓,只在说到要紧处有些许加快。他呼吸却急促又兴奋,身体焦灼某处像块烧红烙铁,渴望攻城略地,箭已在弦,然而面前空无人,离顶峰总是差那毫米。
直到渴望已久三个字再度出现。
九千多公里之外,贺峤讲着讲着电话,忽然留意到收音器上个不起眼红灯还在闪。微微怔然之后,问:“方邵扬,你还没挂吗?”
你不要过分紧张……”
“嗯,知道。”
“为什这个情况们自己人没有发现,反而是贝山人先发现?现在他们抓着这点压们点数……”
“你从头到尾,把那天情况再复述遍,对……每个细节……”
谈是正事,每个字都不带多余感情,但听到方邵扬耳中就变成绵延海浪,带着他整个人道起伏,搁浅,徘徊,每点微弱动静都令他神魂颠倒。
自己名字被念出来那瞬间,他像被枪射中,轰然间兵败如山倒,背部肌肉抽紧同时掌心下就湿。
他感觉自己快被汹涌思念淹没。
反复抵挡,仍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他干脆放任自己,将蓝牙耳机又塞得紧些,世界就只剩下那道使人沉溺嗓音。
再度检查遍麦克风,确定是关闭,他才把右手伸到睡袍下面。
随着贺峤声音舒展跟紧绷,那只微微粗糙右手也时紧时松,时快时慢。先是生涩,小心,后来才放开胆子,用力握紧下面,喉咙里跟着发出焦躁低吟。
这次刺激感比任何次都要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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