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这个时间,薛谈和樊正达可以互相验证,薛谈起夜,踢到恭桶,樊正达被吵醒,还听到滴漏声响,确定时间正是寅时,但他们院子似乎离死者院子很远;奇永年言自己夜醒,听到奇怪风声,可他院子朝向刚好背风,是西面客院最安静;武僧嘉善,言夜间巡逻切正常,换班值守也未曾发现异样?”
巩直看着他,淡笑不语。
朝慕云:“命案发生,各处都需侦查整理,相关人口供不可能次性问完,昨夜大人虽服药沉睡,睡前应该也交代问话任务?这些细节,应该也解
于他而言,有用是常年破案思维逻辑,脑子里知识,熟练运用技术,而不是道具本身,这枚铜钱只是铜钱而已,随便别人验看。
巩直将铜板捻在指间,又透烛光看看,未有任何发现,很快把铜板还回来。
“你可知堂官面前,伪供祸乱,试图混淆官府视线,阻碍案件侦破——是何罪责?”
朝慕云眼睫微敛,重新将铜板攥在掌心:“以为方才表现,已经能让大人看出——有用。”
巩直唇边笑纹意味深长:“那这点可不够。”
来串供说?”
巩直收回目光,低头看手中翻出卷宗文书:“你身体不好。”
朝慕云:“是。”
“朝家在京城也不是没有名姓,庶出行三公子胆小懒惰,不爱出门,很多人都知道,可并未说过大病缠身——”巩直似随意聊到此事,“你病,是新近染?”
朝慕云垂眸:“正是案发那晚,许是雨夜多愁,心魂牵绊。”
朝慕云抬眸:“因时不慎,引来所有不良后果,愿应承担,但尽所能襄助破案,亦是所愿,还望大人考虑。”
“哦,”巩直话音疏淡,“看来是有怀疑人?”
“不确定,但本案凶手作案计划,定很巧妙——”
朝慕云墨色眸底映着巩直倒影:“本案死者死亡时间,非是丑时,而是寅时,那日大人殿前假示,是想观察嫌疑人,对吧?”
巩直挑眉:“你们不是偷看尸检格目?还来问本官?”
“为何右手总是握着枚铜板?”巩直看他手,“喜欢钱?”
这位上官对他似乎特别感兴趣……可惜对方戴面巾,脸能看到,细微表情变化却难看清。
朝慕云眉梢微抬:“见上官不准携兵刃,也不允带铜板?”
“本官见你转动过此物,”巩直晃晃手中记录消息宣纸,仿佛心神全系于命案,系于嫌疑人,“可能将它交给本官看看?”
“当然。”朝慕云干脆地把铜板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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