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对死者熟悉绝非普通意义之上,不是过命交情,特别信任,就是捏住他小辫子,知道他弱点,才能大半夜也能把他叫过去。”
叶白汀指向停尸台:“还有死者身上衣着,似乎很华丽,料子看就很贵,仔细看就觉得不和谐,这并不是成套衣装,分明是睡衣外随便批件外袍——死者是急匆匆从某个环境里出来,或者让人伺候着上床,却根本没睡,悄悄独自人跑出来——为什?有什事情这着急,必须得立刻处理?”
申姜拳捶掌心:“对啊,也许他根本就没叫人跟着,这才个人死在那里嘛!”
叶白汀:“他不但没叫人跟着,自己也从头到尾没出声,是什样秘密邀约,让他这重视?天那黑。夜那寒,他当时害不害怕?如果害怕,又为什要去?”
仇疑青扬眉:“要先确定昨夜死者在哪里睡——定不在家。”
只有个——血祭。凶手认为死者对不起谁,或者害谁,必须得以血祭奠,以命相偿。”
“还有纸钱,寻常人命案,凶手会好心祭奠死者?”
听到这里,申姜顿时来劲:“所以是愧——”
叶白汀横眼:“申百户莫要忘,最近什日子才过去。”
什日子?
叶白汀目光流转,眸底赞叹:“指挥使英明。”
申姜又呆住,怎就英明?为什就他听不懂?到底打哪来结论,为什死者定没有住在家里啊!能不能说明白!
申姜想想,差点把大腿拍废,什日子,寒衣节啊!给死人烧纸钱烧衣服日子!这种日子前后,每个香烛店客人都很多,能排查出来个屁!
叶白汀:“纸钱,衣服,元宝,准备这齐,可不像给仇人送终,理解是——凶手是在问罪,实施对某个特定人选处决,至于祭品,是为告慰亡灵,祭奠,是早早就不在世间那位。”
仇疑青:“寒衣节当日,凶手祭奠过谁,乃本案关键。”
申姜又不明白,这怎就关键?
然而他不用懂,叶白汀懂就行:“这个位置,”他指着犯罪现场图中巷子口,问申姜,“凶手和死者怎相遇?大半夜,哪哪看不清,换作你,你会不管谁叫声,都去这种暗巷子?哪怕是认识人,也点疑心都不起,不觉得有危险?死者身份可不般,是郡马,般规矩是任何时候出门都要有人跟着,为何现场只有他个,别人呢?他小厮呢,长随呢?谁都不管,任主子个出门?还是有人中间使绊子,里头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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