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折腾都没用?翻不了案?”仇疑青一步步往前,亮出了手里的东西,“这个也没用?”
他手里是一个卷轴,黑檀木柄,中间是卷起的绢布,颜色明黄,非皇家不能用。但凡官场上有点眼力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圣旨!
仇疑青竟然请来了圣旨!
贺一鸣刚要说话,就觉得不对劲,一身正气的眉眼里染上了些慌乱,他明白了,叶白汀不是在套他的话,这些‘过往’子虚乌有,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说给别人听的!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误会发生!
“原以为你天真纯善一如既往,不成想关进诏狱几日,跟着人学*了,以为编些瞎话,别人就会信?我实话与你,我贺一鸣顶天立地,行事无愧人心,无事不可对人言,你休想就这样挑拨了我!”
他手负在背后,话音铿锵:“本官今日过来,就是告知尔等,管修竹的案子板上钉钉,任谁折腾都没用,翻不了案!”
叶白汀眯了眼:“若我非要翻呢?”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贺一鸣冷笑一声,“叶白汀,十年前,你赢不了我,十年后也一样,你父亲的死,还不够你明白么?”
把一些东西变成是,变成有,好让别人快点找过来?
可别人为什么要找贺一鸣呢?找他,他就是有用,也许是才华——才华就算了,这就是个伪君子,要什么什么没有,要装逼就什么都能装,那就是他手里有东西,别人需要?或者在不经意的时候知道了一些事,别人很在意?
那把这个东西,或者这件事,变得不那么确定,别人会不会加速找上来的时间?
叶白汀心中快速思量,很快扬声——
特别大的那种声音,好像想让所有人都听得到:“义兄非要劝我回去,可是要将宝贝给我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
贺一鸣诛心的话,让院子瞬间安静,落叶无声。
“来北镇抚司,欺负本使的人,贺一鸣,你好大的胆子。”
冷风之中,是仇疑青踩着明亮阳光,走了过来。
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贺一鸣一头雾水:“什么宝贝?”
“就我父亲去世之前,你醉了酒,同我说过的,”叶白汀笑眯眯,“那个大宝贝啊,说可以靠它升官发财,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还说要带我认识一个人,那个人神通广大,别人办不了难事,他能办,别人谋不了的局,他能谋,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安心交往,必有后福……”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有什么宝贝?”
“看看,又不认了,我就知道,你并非真心寻我,好处都想藏起来,不分给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