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想想,瓦剌使团气焰确实过于嚣张,不如就此机会,
再看叶白汀,如既往风轻云淡,仿佛切都在掌握中,没什好大惊小怪。
“咳!咳咳——”
少爷有气度,懒得和小人计较,申姜就不行,昂首挺胸,皮笑肉不笑看向达哈:“如何,达哈大人现在可心服?要不要们少爷再来个二三四五,再叫你开开眼?”
达哈:……
现在已经足够丢脸,还要怎丢!
细看发现虽不太明显,但真有区别,心里更憋气,怎这个仵作还真什都会?鉴别假酒也会?
哪知叶白汀不止这些,淡定开口:“有种东西叫黑油,指挥使应当听说过?”
仇疑青颌首:“大昭西北,连绵群山之中,有如膏者流出,泽中有火,甚臭,质地如脂,谓之黑油。”
叶白汀指着桌上酒盏:“若将此两杯液休与黑油放在处,假酒分层,互相不容,真酒却能与之融为体。”
要是在现在,端来汽油验,便知真假,古代没有汽油这种东西,石油也可试验,但他意思并非现在必须用这个方法检验,只是在说——有无数种方法检验真假哦。
为什连这种东西你们都会!你们是吃什长大!难不成早早准备好?早知道他要问这个,专门……不可能,出人命是突发事件,他攻击角度也是自己挑,别人怎可能事先知晓?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为什连这种事,你们都会!
申姜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光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张扬笑:“们北镇抚司仵作,有什不知道?泱泱大国,可不像你们瓦剌,年有半年喝大酒醉着,不事生产,坐井观天,们天文地理,术算民生,勤于研究者众,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有才之人何止万数,你们该学东西,还多着呢!”
这话说不错,叶白汀和仇疑青纷纷投来赞赏目光。
申姜腰板挺就更直,那挥斥方遒气概,就差说句,少爷你随便秀,来帮你解说,不臊脱这群蛮子几层脸皮,算输!
这要是在他实验室,他还能弄杯高锰酸钾过来,甲醇倒进去,会产生银镜反应,乙醇则不能。
你瓦剌使团不是想见识,想开眼界?什花样都能给你玩!
另边,送到厨房酒样已经有结果,锦衣卫过来禀报——
“禀指挥使,两种酒分两小锅煮,由五位厨房大师傅对火候进行把控,每次先滚开都是同壶液体,正是少爷指出假酒!”
仇疑青颌首:“本使已知悉,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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