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事在他们脑海中烙下
共同印记。凌意望着他笑笑，心里有许多想问话，但没立刻问，而是先静静地环顾四周。
钟杰然地道：“他把
送到这儿就走，说是机会难得，让们单独聊聊。”
凌意这才把目光收回来。
厉醒川找钟杰来，很显然是用心良苦，凌意不是不懂。他只是没想到钟杰真来，就像是
个久未蒙面老友，给他个大大惊喜。
“当时你出去得比早
凌意却根本没给自己倒水。他问：“你怎
会来这儿？”
钟杰说：“你朋友，就是厉醒川，他找来。”
他称呼厉醒川时候有种微微拗口感觉，听就是很不熟。
凌意张着嘴说不出话。
“们还是边吃边聊吧。”钟杰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份这里招牌套餐，又问凌意：“你要什？”
杰？”
自出狱后，这还是第次从他嘴里出现这个名字。他在狱中冒生命危险帮助过那个人，钟杰，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握着顶朴素毛线帽。
钟杰本来是微微侧着身，听到他叫自己名字才完全正过来，目光很温和地迎向他。
凌意就那看着他。
人海茫茫，凌意从没想过再见到钟杰。或者说，他是有点怕见钟杰。他怕钟杰过得不好，怕他还没忘监狱里那些事，就像自己样。
凌意就说：“跟你样吧。”
服务生例行公事：“这份套餐里有百里香和罗勒，二位可以接受吗？”
两人同时回：“都可以。”
话音刚落，又同时愣住，然后相视笑。
等服务生走，钟杰说：“这句口头禅还是跟你学。以前在号里你就老说都可以都可以，要跟你换位置你也可以，要跟你调班你也可以。”
但此刻真面对面，好像跟想象又不是回事。钟杰胖，以前凹陷双颊变得圆润，皮肤也黑些，变成健康小麦色。他穿着件灰色夹克，不是什贵牌子，但洗得很干净也不显旧，翻出来领口没有点污渍。他就像是会出现在地铁、超市、某间公司普通男人，跟身边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钟杰被盯得不自在，像个主人样朝对面位置伸手，“坐下聊吧。”
凌意很慢地过去坐下。
这里是注重隐私高档餐厅，尽管桌上摆着两份菜单，但只要他们不举手示意就不会有人来催。钟杰将刚才翻到半菜单推到旁边，拿起玻璃壶要给他倒柠檬水，凌意连忙说：“自己来。”
钟杰又把壶放下，壶柄转过去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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