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可在当时哪想得到那多,和他阿妈又气又急,他爷爷气得差点打断掉他条腿,但他就是怎也不愿意回去,问他为什,他就说句不想念。”
康父无奈地对汤于彗笑笑:“是很讲道理人,也没急着和他动手,问他为什不想读书,他说不是不可以继续,而是他不想,不愿意继续。”
汤于彗怔怔地道:“康赭他……”
他心里涌上股无奈惋惜,为康赭错过另种可能性人生。
但他又几乎是瞬间、仿佛本能地感到骄傲,尽管他并不觉得这是对。但是似乎这才合理,仿佛错误中生长出种美丽不合时宜,似乎这就是康赭天经地义、冷淡反骨。
“康赭从小就不太合群,但很奇怪,所有孩子都很喜欢他。他小时候比现在还让人没办法,总是臭着张脸,偏偏小孩都愿意往他跟前凑,觉得他像个大哥哥。”
汤于彗短促地啊声,又很轻地道:“嗯……能够想象……”
康父露出怀念笑容,“们这什也没有,比不上外面世界,和他阿妈不想让下代也被困在这里,所以初中时候就送他去成都读书。”
“康赭直很少回家,是路远不方便,那个时候还没修这好公路,坐天车能颠得人死去活来;二是他也不怎愿意回来,当时和他阿妈还想,城里生活……总是更好。”
讲到这,康父有点失落地道:“远离做学生太久,帮不他什。康赭虽然话少,但是向有自己想法,们想着不要过于干涉他,所以也许是关注少些……”
汤于彗黯然地笑笑:“很像……康赭会说话啊。”
康父也是颇
但接着,康父又露出有些许骄傲笑容,只是那其中有种说不出遗憾,“不过康赭以前确实也没什让人好操心,他每次考完试寄来成绩单,看来也是很过得去。”
汤于彗也笑:“能想到,康赭好聪明啊。”
“唉,可惜再聪明也没完成学业。”康父皱下眉,眼神里却没有多少责备影子,“康赭这孩子从小就话少,平时虽然不爱和们交流,但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添过麻烦,们直以为他虽然想得多,但总是很懂事。谁想到这多年没有动静,有动静就不得,念到高二时候,康赭突然就辍学跑回来。”
汤于彗愣愣地道:“为什?”
康父安静会儿,才很慢地笑笑道:“到现在也没完全明白为什,但很多事情已经在试着慢慢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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