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原本已经完全抛弃的理智和尊严又在蒋彧的呼喊里回来一些,那种高烧一样朦胧的感觉开始变得清晰——蒋彧阴茎嵌在他身体里面进进出出,顶开他翕合的肠壁,退出时,那紧闭的甬道又重新关上,再一次进入,再一次顶开。
那么硬、那么烫,像一枚火种,将他从内部开始点燃。这种清晰的感受渐渐带出一种痒意和空虚,退出时便空了,侵入时,被填满,肠壁的褶皱被撑开,那种酥痒得到很好的缓解,从这种解脱里,渐渐得到一种肆意的快感。
齐弩良茫然了,他原本是为痛苦难受做准备的,却没有为
硬了,齐弩良下体仍然高高翘起,怕被看见一样,曲着腿去遮挡。他后背和胳膊上布满繁复的纹身,然而没有纹身的胸膛却是一片绯红,脖子也红,脸也红,双唇湿漉漉的,时而微微张开,时而用上齿咬住……不知道那双眼睛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一样湿润发红。
蒋彧腾出手撩开他汗湿的头发,把手心贴在他脸颊。
可能是在视线受阻的虚空里缺少安全感,蒋彧的手一贴上去,齐弩良便下意识埋下脸,将口鼻窝在他手心里。是一种温驯又信任的姿态。
蒋彧突然想起小时候,无论他怎么犯错,齐弩良都不认为那是他的错,无论他做了什么坏事,齐弩良也总能找到理由自我说服——他是个好孩子。哪怕此刻,被他强迫着做了许多不情愿的事,齐弩良却仍然那样义无反顾地信任他、依偎他。再一次,让他想要探知对方对他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蒋彧将手指伸进齐弩良嘴里,抚摸牙齿和上颚,挑弄滑溜溜的舌头,手指往他喉舌深处抚摸过去
……齐弩良仍在懵懂中,不知发生什么,又不知如何拒绝,想说点社么,却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一些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淌出来……
蒋彧的阴茎已经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掰开齐弩良的腿,将龟头顶在穴口,俯身抱住齐弩良:“我要进来了。”
刚挤进一小节,齐弩良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浑一僵,腹部用力,肛口收紧,拒绝那粗大的想要入侵他体内的东西。
蒋彧被他夹得有些疼,顿时有点烦躁,把人翻过来,肆虐的亲吻像是夏日的,bao雨,铺天盖地落在齐弩良唇上。他就像被雨水润湿的泥土,慢慢泄了所有力气,瘫软一片。
蒋彧突然撩开他被遮住的眼,撑身让出一点空间,扶起齐弩良的后脑勺,让这个已经浑浑噩噩快要在他的揉搓舔咬里失去意识的人看他们身体的连接处,声音得亢奋不像他自己的:“哥,你看,全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