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事后沟通很重要,两个人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我下次改进,肯定让你更舒服。”
齐弩良眉头狠皱,用力咬着烟嘴,额角冒出了青筋,只有两个耳朵快要红得透明。
比起无法接受那回事,他更无法接受自己从这种事情中获得了快感。就算做了同性恋,他也是个男人,因为这种事感觉舒服简直该天打雷劈,这比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羞耻难当。
突然想起在监狱里那些年,同监的有个小瘦子。他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他的编号,只记得大家都叫他屁股精。在齐弩良的认知里,男人和男人干这种事只是为了彰显地位和权威。当别人说屁股精会主动尾随上厕所的男人去卫生间,主动让被人搞他屁股,齐弩良是不信的,只觉得他是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于是才主动把自己变成了很多人的“女人”。
现在他对自己当时那种想法已经有点动摇了。
这种陌生的快感准备。
他趴在床上,硬邦邦的阴茎一直淌出体液,随着蒋彧不紧不慢地顶撞,他耐不住在按摩技师铺的防水床单上蹭。蒋彧突然全部抽了出去,齐弩良的节奏被打断,也有些发愣,但下一秒,蒋彧猛地全部撞进来,像一柄刺刀插入他的心脏,齐弩良“啊”地叫出了声音,原本撑着的手肘也垮塌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只有两瓣屁股还被蒋彧双手抱着。
像是被齐弩良那声呻吟取悦,蒋彧又猛地撞击好几次,撞得齐弩良臀肉抖动不止。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肆意又疯狂地挺腰撞击。身下人的呻吟被撞碎,“啪啪”声不绝于耳,齐弩良两侧臀肉被蒋彧的大腿摩擦撞击出一片绯红。
床头灯明明静止,灯光却像是在摇曳。精油浸润的身体又被热汗浸透,床垫吱吱呀呀承受着过大的压力。床上纠缠不止的两人在濒死的兽类一样的喘息声里达到了高潮。
齐弩良靠在床头抽烟,心情有点复杂。
蒋彧又把他的胳膊拉到了自己脖子下枕着,
他被子半遮的胸膛,隐约透着红痕。身侧蒋彧依偎着他,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像只吃饱了撒娇的猫,满脸餍足的神情。
“哥,你刚刚爽吗?”
齐弩良眉头微蹙,不说话,只猛吸烟。
“我觉得你应该挺爽的,我都感觉到你抽抽了。其实我也很爽。”蒋彧知道自己这时候可能不应该笑,但那种愉悦的感觉根本无法掩饰,“真的太好了,和喜欢的人做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齐弩良把蒋彧枕着的胳膊抽了出来:“你能不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