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有样下梁学,时间久了,连带着周苍山和周青柏也习惯了不让亲妈操
那声叹息无力又复杂,听起来异常沉重。周青柏下意识想辨别一下声音的来源,只是还没等从睡梦中挣脱出一点神智,身边的脚步声就又远去了。
周青柏的神智恍惚了一瞬,很快又陷入混乱的沉眠中,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渐渐从那种混沌中脱身出来,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叫他。
“青柏。”
这次床边的声音换了一个,周青柏微微皱了皱眉,从睡梦中缓慢地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他这一觉似乎睡过了整个白天,现在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幽幽地亮着,努力地散发出一点稀薄的光晕,试图照亮自己周身巴掌大点的小地方。
原本紧绷的气氛在周青柏的三言两语中烟消云散,裴佑忍不住笑了笑,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好吧。”裴佑轻声说:“如果真有的话,我会放在你的投资项目里的。”
不得不说,逃避现实虽然对改变现状没什么实质性意义,但对解压还是非常有效的,周青柏跟裴佑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一点。
他昨晚整理资产整理了半宿不说,今天又挨了打,整个人精神都有点恹恹的,挂断电话后趴在柔软的被褥里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周青柏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半睡半醒之间来回穿梭,但就是浑身发沉,睡也睡不过去,醒也醒不过来。
周青柏能看见自己床边坐着个隐约的轮廓,但他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地看清对方是谁。
“……妈?”周青柏意外道:“您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梁颖说着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爸居然都没告诉我,自己偷着就来了。要不是你哥给我打电话,我都还不知道呢。”
“哎,也没什么。”周青柏笑了笑,语气轻松道:“爸不想让烦心事儿刮到你嘛。”
周建国一辈子活得又糙又硬,活像个实心棒槌,偏偏所有细心都长在了梁颖身上,从来不叫她为了家里这些烦心事儿操心。
模糊间,周青柏隐约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从屋外进来,走到床边,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
那只手很凉,带着点清晰的触感,周青柏被冰了一下,下意识皱了皱眉,偏头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紧接着,他听见身边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
“发烧了。”她说。
周青柏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但过了几秒钟,他听见身边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