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华再也忍不住，眼泪涌出眼眶，她自知失态，捂住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肩背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卓蕴吓傻
，范阿姨在她眼里
直美丽温柔又优雅，完全没想到，她这个才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卓蕴走到范玉华面前，弯腰拍拍她
胳膊：“范阿姨，范阿姨。”
范玉华惊醒过来：“啊，小卓？下课？”她捏捏鼻梁，站起身来，“不好意思
睡着，今天课还顺利吗？”
卓蕴看着她，狠狠心开口：“范阿姨，有事和您说。”
几分钟后，范玉华像是遭个大打击，眼睛红红地看着卓蕴：“小卓，你是不是对工资不满意？这个可以谈。”
卓蕴自是否认：“不是阿姨，不是工资关系。”
回头：“没画完呢，不给你看。”
赵醒归盯着她背影，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感觉，忍不住喊声：“卓老师！明天见。”
卓蕴：“……”
她停住脚步，回头冲他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状，唇边露出两个可爱小梨涡，挥挥手说：“快点换上轮椅吧，看你都坐累，拜拜啦，小赵。”
卓蕴打开卧室门，径直走出去，赵醒归最后只看到她甩在脑后马尾辫，接着听到她和苗叔道别声音。
范玉华像是想不明白：“你真不能再试试吗？你才来两天。”
卓蕴显得很为难：“阿姨，这两天直在考虑这事儿，还是觉得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真对不起。”
“为什
会不适合？”范玉华问，“是小归哪里做得不好？他惹你生气吗？”
卓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小赵很好，很聪明很认真，不是他问题，真是问题。”
范玉华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极力忍耐泪意：“小卓你别瞒，知道小归脾气很糟糕，但他……他现在情况，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其实已经很懂事。他真，就，他碰到困难是们都难以想象，如果他有哪里冒犯你，代他向你道歉，小卓……”
苗叔与卓蕴寒暄两句后就进卧室，发现赵醒归已经快坚持不住，他左手扣住桌面，右手揉着后腰，脸色苍白如纸。
苗叔又生气又心疼，赶紧去推轮椅：“你就折腾，继续折腾！为上个课这虐待自己，你图什呀？”
赵醒归低头看着自己两条腿，只说句不相干话：“苗叔，快要下雨。”
——
卓蕴没有坐电梯，沿着楼梯层层往下，来到楼客厅后，看到电视机播着节目，范玉华身上披块毯子，竟是歪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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